严氏一怔,她一想起宋珩,就想起横在本身脖子上那柄寒意森森的长剑,后背一凉。
大双接着道:“王爷还说,女人如有甚么事情,就让小曲出去一趟,若小曲不便利出门,就找人送信到福寿斋,天然会有人转告到他那边。”
她忙放动手头香具,小曲端过脸盆来给她净完手,再领着大双到正堂里。
小令送过茶,号召一起过来的云裳去了中间配房喝茶。
她咬着牙,不就是几个珠宝金饰,至于吗?
大双并不诘问起因,点点头记下。
无迹哥哥。
大双捧着盒子嘻嘻笑,“王爷派人来纳彩呢,特地命我给女人送这个来。”
她转过甚唤来云裳,“带燕王府的人去晚庭。”
看来宋珩身边必有制香妙手了。
灵芝幽幽叹了一口气,心头酸涩,这是彷徨的无迹哥哥。
“……单独行至东海,闽人喜甜,取海物清煮而食,配甜汤,猜你会喜好,然一思及此,食之有趣,寝之难寐,山高路远,忽茫茫失措不知如此辛苦为何……”
小曲待她们出去,关上门。
“女人,您看谁来了?”小令喜滋滋站到门口。
她眼中含泪,拿起最上头一封,有些不舍地展开来,字却最短。
一支素荷簪,和之前折断的那支一模一样,只是黄铜变成了纯金缠丝,荷瓣更加精美,金光光辉。
一旁的小曲点点头。
无迹哥哥为了哄她,一向说今后给她买一对来赔她,还教她念那首词,奉告她,碎了不是不好,是为了有更好的。
窗外轻雪簌簌而落,衬得房间内蒙蒙泛白,银霜炭上的红星明显灭灭吐着暖意,四周都悄无声气,只要偶尔信纸翻动的声音。
另有第三个盒子,灵芝放下泥娃娃,拿起盒子,里头像是书册一类的东西。
小曲和大双对视一眼,大双嘻嘻一笑,“那是爷的。”
他还记得!
“去取四丫头的生辰八字来。”
严氏脸一沉,“放这儿吧,待会儿让人给那丫头送去。”
灵芝看完一封又一封,字字皆是平常小语,或说风景,或讲趣事,或诉苦衷,一篇篇翻阅起来,仿佛她跟着无迹哥哥一起走过那么远的路。
她俄然想到那日在他王府中嗅到的拟香,另有厥后灯会时福寿斋猜香的也是拟香,难怪那么巧!
大双才开口道:“王爷问女人有没有受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