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之日,灵芝恰好受邀上程府与廷雅、云霜一叙。
安孙澍也来到他们面前,直直看着廷雅和灵芝,“三位女人,好久不见。”
那人四周已围拢一圈儿,他手头还举着一张纸,仿佛在诉甚么委曲,四周人纷繁唏嘘。
灵芝拉着廷雅往外站了两步,想绕过安孙澍,不冷不热回道:“抱愧,你的事和我们无关。”
灵芝心头一寒。
“说不定能瞥见榜下捉婿。”
听得三人面面相觑,告御状都告到这里来了,这东宫太子的德行,真是啧啧啧……
“是。”那小二哈腰笑着退去。
灵芝想起他和应丛欢的事,心头唏嘘,稍稍将廷雅往身后拉了拉。
廷雅笑着瞪她一眼,摇点头,“是想去凑热烈呢,还是想去汇丰转转?”
云霜皱着眉头,“此人莫不成是疯了,他落榜就落榜,特地奉告我们做甚么?仿佛我们抢了他的头名状元似的。”
他在这时也瞥见了路边的廷雅三人,停下脚步,眼中射出刻骨的恨意。
将三人领到包厢以后,再回身退了出去。
云霜另有几分内疚,故作平静地摆摆手,拿出少奶奶款,“不必,你们忙去吧,留个配房,一会儿我们自个儿出去喝茶。”
安孙澍见来了人,这才略微侧身,让灵芝三人往里走去。
云霜走在最前头,指着皇榜前一个跪地哭诉的人,“仿佛不是落榜的举子。”
她朝廷雅看看,“雅姐姐常日出门谨慎些。”
话音刚落,人群外就过来一列兵马司巡卫,提着长枪嚷嚷着排开围观世人,二话不说先堵了那人嘴,再将他双手捆上,连押带拽将那人从人群里劈开一条道来,带走了。
云霜却感觉有些无聊,三人在水榭外头的亭子间,围着雕栏钓了一会儿初春活蹦乱跳的红鲤鱼儿,她便有些意兴阑珊。
灵芝还从未看过这类热烈,到了前门广场皇榜前,才发明更是如戏台普通,四周围满人,捧着头嚎啕大哭的,站在榜前呆若木鸡的,笑得捶胸顿足状若疯颠的,另有笑嘻嘻指指导点看热烈的,当真是人生百态。
灵芝看着云霜眯眯笑,“不错呀,有模有样的,汇丰少奶奶。”
话音刚落,安孙澍已朝她们三人走了过来。
“我去看看。”云霜说完就要往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