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刚用过晚膳,接到严氏的呼唤,仓促赶到松雪堂,严氏让秦氏将她探听出来的事儿再跟安二说一遍。
安二忙截过话题,呵呵一笑道:“大嫂顾虑的是,不过做买卖嘛,向来都是有风险的。不过此次,做主头的但是汇丰,船是他们的船,那头接货的,但是高丽王室,汇丰就不消说了,这名号就是招牌,是包管,大嫂头股不也都是冲着汇丰去的嘛。”
秦氏当日归去就将这个动静奉告了严氏。
说完往背面大迎枕上靠靠,脸上露着比来罕见的轻松与安闲,碧荷回声退下,秦氏接过碧荷手里的美人捶,悄悄替她捶着腿。
严氏表示秦氏安坐好。
“钱掌柜来的时候,就是罗掌事欢迎的,他趁着和钱掌柜喝茶的工夫,叫人去外头和钱掌柜的小厮探听了一下。这一探听才晓得,本来是汇丰比来在筹一桩大买卖,说高丽迩来风行拟香,别说高丽了,现在京师当中也最流行拟香。”
秦氏愣了楞,安二会有甚么事和她筹议?
严氏好久没做过如许的大买卖,心头早定了心机的,这是安家打入北方市场的契机,和汇丰搭上线,还怕今后没买卖吗?
他提及这个与有荣焉,仿佛是灵芝制出那拟清荷香以后京师才垂垂风行起来,这么看来,他们安家但是香业领头羊。
安二一拍大腿,“娘,儿子也是这么想的,那钱掌柜支支吾吾只说他们缺货,不说那货是汇丰要的,还想瞒着我们汇丰的事儿,哼,如果能直接接下汇丰的票据,可不就不便宜那福寿斋嘛。”
福寿斋投了三船,另有一家香铺投了一船,现在还剩一船,汇丰筹算留着自个儿吃。
严氏白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点胃口?那福寿斋不是吃不下那么多货么?我们干吗不趁机将他们吃不下的份儿也占过来?”
严氏神采顿时沉下去,买卖人家,最讨厌听到这要触霉头的话,这老迈媳妇儿毕竟还是当官太太久了,这点意义都不懂。
安二一想,也对,归正福寿斋和他们也没端庄说过这事儿,这但是他们本身探听出来的,也不算是过河拆桥,当下一点头,笑着给严氏捶腿,“还是娘想得殷勤,儿子明天就派人去找汇丰的人。”
“那我们?”秦氏游移地问道。她虽管外务,但从不插手香坊买卖,触及到香货,还得看严氏的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