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男人那物是那般模样的,看起来还真有些吓人,她一颗心“咚咚”直跳,本要想如何给灵芝下蛊,脑筋里却来来去去都是方才的画面。
严氏开初另有些忐忑,不知秀芝会如何对待安家,可秀芝竟乖顺得很,年节回娘家都回得勤,每次也都好礼珍宝的往安家送。
没有令媛阁内时那些花枝招展的打扮,离月发梳单髻,一柄素色喜鹊登梅钗并两朵淡紫珠花,几颗珍珠装点发间,高雅大气,衬得脸容娟秀,很有几分贵家女子的模样。
他但是花了五千两银子才将离月赎出,给她弄个假身份,送进燕王府,今后宅邸深深,外头人也不知这花魁去了那边,谁会想到她成为宋珩身边一个侍妾呢?
严氏不觉得然地翻了翻眼皮,“我亲身喂。”
宋珩哈哈一笑,接过离月递来的酒盏,“多去世子操心,只不知该如何酬谢世子这番美意。”
汪昱让离月去到宋珩身边为他斟酒,含笑将二人打量来打量去,“燕王殿下,我汪昱还够朋友吧?现在离月已规复本名,何月,是我卫国公府上家生的婢女,您尽可安放心心领归去,不消担忧那些御史嚼舌头根子。”
“这世子放心,等世子妃过了门,欢迎你随时来府上我们好好研讨研讨配香。”
秀芝抿嘴一笑,嘴角扑的粉都簌簌抖落一片,“祖母身材可还好?如何看着气色有些不比畴前了。”
是以她对秀芝面上也有些淡淡,但仍堆着笑指指榻前,“秀姐儿来了,坐吧。”
大周风俗,女人出嫁前,都要吃一盏娘喂的起轿茶,寄意不要健忘哺养之恩。
严氏神采有些沉下来,毓芝的事是她的芥蒂,因是侧妃,娘家人连上门的权力都没有。
秀芝在繁忙的同时,汪昱也没闲着。
可你说她对安家人好吧,也从未给过安府人甚么实在好处,就连卫国公府的门槛安家人都没去踏过。
宋珩来到庆云斋时,汪昱已在他们常见的那所小院内等他。
秀芝看严氏面色,心底暗自欢愉,看来毓芝的景况并不好,她面上的笑就更加竭诚起来,
“不消追了。”宋珩出声道。
只要不出门见客,这事儿就成为他和宋珩的一个奥妙了。
“还不是操心灵芝的婚事。”
苛待灵芝她睁只眼闭只眼就算了,还想直接杀她安家的孙子,这类心狠手辣的暴虐妇人,留她性命已经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