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惊奇而欣喜,几次点头,“难为你想出这么个好体例,我还筹算拼了被太子一顿骂,径直将他的人也一并赶出去算数,现在以供佛为由,倒是省了很多费事。”
宋珩有些不解,却也没多说甚么,含笑着一点头,“也好,我这边没甚么事儿,今后你也可安逸安逸。”
灵芝正入迷,听中间有动静,侧头望去,恰是荷月。
小令端了茶出去,荷月忙迎上去接茶盘,小令嘻嘻笑着给她递了一杯,再绕过她把茶盏送到灵芝跟前,荷月端着杯盏,讪讪地不知改进还是该退,立在原地。
灵芝坐直了身子,眼神扫过荷月神情,落到清词搬来的绣墩上。
荷月盈盈一笑,“王爷,王妃让荷月今后跟在您身边服侍。”
宋珩见她娇羞非常,心神一荡,差些把持不住,咬牙一笑,“给他留两个洁净的吧。”
荷月有些遗憾的摇点头,“世子谨慎得很,只送了奴婢过来,还未和奴婢说太多事情。”
她看了在里间繁忙的清词一眼,抬高嗓门嘟囔,“王妃,您真让她服侍王爷去呀?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宋珩早有这个设法,只是怕动静太大,反而惹人生疑,现在由灵芝这个新晋王妃来做主清理,就名正言顺多了。
灵芝娇笑着把与皇后说的措置府上侍婢的事儿说了一遍。
“荷月姐姐有甚么事吗?”灵芝含笑着问,一面往里走去,“出去发言吧”。
荷月见灵芝换了一身常服,藕粉色比甲,杏色长衫,烟霞红马面裙松松搭在榻上,似一团艳云,美得慵懒而不自知。
灵芝累了一天,进屋便斜倚在窗前长榻上坐下。
灵芝手指摩着他蟒袍上的团花金丝线,考虑道:“其别人,我倒是没想一起赶走,她们出去没个去处,沦为官妓私妓,都挺不幸。”
荷月听她问起这个,莞尔一笑,“从见王爷算起,有七年了,此次为了世子的事,王爷便让荷月将计就计,以侍婢的身份到王府来。”
她抬起眼,正色看着小令,“她既有此心机,又和汪昱有干系,我可不放心她留在身边。”
他扬眉一笑,“你放心,这个阿文最清楚,让他拟一份名单给你,你照着上头措置就是。”
这么一来,任何住这个院子的人怕是都不会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