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抿着唇嗔了他一眼,点点头,这是内宅之事,他堂堂一个王爷插手出去,也不怕下人看了笑话。
宋珩讨厌地看了她一眼,目色森寒,下巴朝旁偏一偏,“她们几个去,你不去。”
她俄然有些失了信心,想着王爷方才的行动,对王妃宠溺得很,还会不会保下她,还会不会惦记取那些夜里的雨露之恩?
灵芝浑身一凛,虽晓得宋珩是复仇而来,他们的仇敌恰是当今宣德帝,可一想到要做的事,还是忍不住绷紧了神经。
灵芝想起放榜那日皇榜下告御状的人,恍然大悟,“那日放榜,皇榜下喊冤的人,是你们安排的!”
这就是赶她们走了。
宋珩毫不在乎,待灵芝坐下,单独走到亭外,又问了一遍,“刚才,谁说要见本王?”
“那程阁老那边呢?”灵芝有些迷惑。
灵芝在他面前就不自发撒起娇来,噘起嘴叹了口气,“幸亏娘送了那么多人来,打理王府还真不简朴。”
待人都走光了,宋珩才拉起灵芝手,紧紧扣在手内心,拖着她慢悠悠沿着小径往前走去。
彩霞没想到宋珩连一丝踌躇都没有,就直接说挺好的,猛地扬开端来,好歹有过那么多夜的恩典,她还是太子的人,这王爷就这么绝情?
她慌了神,仍企图做最后挣扎,跪地朝宋珩跟前挪畴昔,“王爷,王爷,奴婢不想去,奴婢想服侍王爷啊!”
彩霞听清那几个字,如遭当头一棒,几近瘫软在地,被宋珩身后保护往下拉去时,方收回一声惨呼,“王爷,饶命啊王爷!”
又看到背面宋珩过来,不但完整依着她,还当着世人狠狠经验了顶撞她的那人,给她撑场又立威,当真是宝贝得紧。
荷月一向在扶云苑里头,远远看着灵芝雷厉流行就将这些侍婢清理个干清干净,目色清冷。
宋珩见她如吃惊的小鹿,忍不住哈哈一笑,伸脱手指勾了勾她鼻子,“你放心,我后宫也只你一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青石板路往银杏林延伸开去,春日的银杏树,笔挺枝干间,翠叶在风中沙沙作响,落日透过林间,点点碎金落在二人身后小径上,两个相依相偎的影子似镀上一层金光。
剩下几人都颤抖着伏下身子,叩首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