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悄悄叹一口气,“送你去娘娘身边,算是给你最后一次机遇,你若能放心去外头过日子,娘娘与我,必不会薄待你。”
小令也不舍得走,仍在外头看热烈,听荷月还一个劲儿哭,不耐烦道:“荷月女人,你说你未曾害王爷,可你几次三番教唆王妃和王爷干系,使些阴不阴阳不阳的诽谤手腕,每天给我们王妃心口上添沙子,你还敢说只要痴心?另有此次,王爷的床,也是奴婢能爬的?换了别的府上,早打一顿发卖出去了。”
荷月仍哭着祈求,“王爷!”
说完,回身带着灵芝穿过落地罩,来到外间书房,再不看荷月。
大双也唏嘘,荷月在她们看来是盟里出挑的人物,聪明无能,独挑大梁,周旋于外,现在却做出设想王爷、偷爬床榻的丑事,她不管如何也没想到。
荷月疯了普通死命挣扎,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王爷!”她睁大了眼,惶恐尖叫着:“王爷呢?你放开我!”
荷月猛地展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近在天涯的那张脸。
荷月木木然垂着泪,盯着床榻上的衣衫,一动不动,脑中反响的满是小令指责的话。
不想要啊!
豹眼,络腮胡,脸上含着挖苦笑看着她。
她扶一把荷月:“穿好衣裳,我们送你出去吧。”
王爷一贯是最信赖她的!
宋珩轻笑一声:“你想?那你问过我,我想要吗?”
“好了,阿文,放开她。”
宋珩持续道:“念你有功,极刑可免,但此番设想于我,活罪难逃,本日起,你便回盟里领罪吧。”
小令气得不可,快言快语一张嘴就说了一堆。
就连汪昱的事情也都是交给她去做,就连王妃的性命都曾经交到她的手上!
阿文好整以暇笑笑:“但是你本身爬到我床上来的。”
宋珩与灵芝就在外间,看阿文等人带着荷月出去,他让剩下的人也都退了出去。
她只见过茗茶给安二磨墨,本身还未上过手,学着影象中的模样,摆布手高低交握住那管徽墨,在砚台中来回画着圈。
灵芝在落地罩后悄悄听着。
宋珩面色冷了下来:“若不是因为你有功于我母子,又养在娘娘身边多年,恩典深厚,恐怕早已没了这最后的机遇。给过你别的路,你恰好不走,也怨不得谁。”
阿文这才悻悻起家。
最后一句反问,似一把重锤,狠狠敲在荷月心上,让她刹时濒于崩溃,揪起锦被捂住脸,低低地哭泣起来。
可她不是丫环,她只是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