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晓得待会儿该如何做吧?”
兵马司没了,羽林卫也没了,京帮也没了,东宫的私兵又不敢用,现在大哥那边还不知如何样,估计动静得午后才气传到宫里了,皇上晓得今后,会如何对于他们周家?
就算要直接逼宫造反的人都有,谁能想到,这才三年,就落得如此地步?
便点点头,一行人换过衣裳,又筹议一番行事打算,各自分头行动而去。
宋珩一行人略作乔装打扮,改成茶叶商的模样从这条街上走过。
宋珩勾起嘴角一笑:“我们要给他个欣喜!”
“好。”宋珩转头看向灵芝:“你的素荷簪可有带着?”
待人走了,宋珩拉起灵芝,“走,我们也解缆。”
宋珩一想,灵芝去倒是能帮上忙,且有他护着,安然必不会有题目。
早晓得,当年就顺势把宋玙捧上位得了!
“如何样?你晓得这儿吗?”
昆玉河的河水似玉带,从西边缓缓而来,桥头是一个小型船埠,茶商估客都在此处装船运货,四下里忙得炽热朝天。
周士信收了步子,转头往正厅走去,“先找个婆子给她看看,傻了死了可不可,好好服侍着。”
他说着,转了转眸子子,又叹了口气:“我们在京师也没人了,宋琰那小子,欺人太过,你哪儿另有多少人能够用,都是我们在直隶的人吗?”
他们的马车从西而来,刚走到东头,宋珩便觉出了不对劲。
“牛二?”周士信瞪大了眼,从柜台背面绕出来:“你如何来了京师?你不是,在直隶的时候失落了?我们还觉得……”
怪不得能上这儿来找他呢,竟然是个老了解。
掌柜的哈着腰一点头:“到了,杨大人亲身送来的,用宫里装酒的木桶偷运出来,现在配房里头绑着呢,包管背面没有尾巴!”
“别急。”宋珩朝外叮咛着:“去东口外桥头大槐杨树下甲等动静。”
他喝完一盏茶,心机狼籍,忽外头那掌柜的又来报。
他端起桌上热茶抿了一口,又叹一声气。
周士信领他往背面去,进了后厅,牛二服侍着周士信坐下,又奉迎地接过周士信侍从递上的茶,亲身给他递畴昔:“小的听您的叮嘱,不敢去府上叨扰。跑了好几个老处所,想着碰碰运气,没想到,本日还真是走朱紫运,刚到这儿,就瞥见您老的身影在铺子里晃了一下。”
虽大要看起来,这里也尽是些茶叶估客,但那些装车运茶的伴计、车夫、长工里头,十有八九是有工夫在身的。
灵芝听得明白,忙站起家:“我也去,既然那处所似迷宫,找路我最在行。”
那牛二见到周士信,当即起家点头哈腰打号召,一脸谄笑:“二爷!小的命大,捡返来一条命。幸运活着回京师里来的,除了我,另有一帮兄弟,都是被官兵给打散的。现在直隶那边风声紧,秦王一剿匪,山里的总舵也没了,兄弟们没了前程,只好上京里头看看景象。”
周士信轻车熟路来到猫耳胡同铺子里,跟着掌柜来到后院,问道:“人到了吗?”
周士信吓一跳,差点从椅子里弹起来,“谁?”
猫耳胡同,位于景山以西,离周家地点的郑国公府隔了四条街,全部胡同以商店为主,是闻名的茶叶茶器街,满大街都飘着茶叶的暗香味儿,南来北往的茶商都在此处堆积,人来人往,实在很多。
掌柜的嘿嘿一笑:“是,想是在木桶里颠的,您放心,死不了。”
宋珩低声叮咛,“带过来,你问他便可,我在中间听着。”
半晌后,灵芝只听外头响起个奉承奉迎的声音:“叶公子!”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叶鸿过来道:“爷,牛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