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莫名慌一瞬,翻身从榻上滚下来,“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李承宣本来想问沈初六皇子有没有把他如何样,碍于六皇子刀子一样的眼神,咽了下口水,小声问:
裴渊坐在榻前,盯着沈初的睡颜看了半晌,鼻尖缭绕着熟谙的紫藤香气,高低眼皮也逐步挨近。
屋内,沈初揉着红肿的额头,小声咕哝:“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楚了。”
飞鹰卫们看着他的目光,如同蚊子看到血普通,令人瑟瑟颤栗。
李承宣脱口而出,“他们在内里甚么也没干。”
好大的胆量,竟然敢睡他的软榻!
飞鹰卫们拖着李承宣麻溜地散了。
李承宣的天下崩塌了,下认识收回了一声鬼哭狼嚎,“啊啊啊!”
不然干吗手起刀落割了三皇子?
李承宣后背发凉,完了,完了,六皇子会不会拧掉他的脑袋?
李承宣一夜都没睡好,强忍着惊骇将张大的尸体背回飞鹰卫,却又被抓人返来的孙严抓了壮丁,帮着记录惠民药局大夫们的供词。
此次嘛...算了,看在他辛苦挖坟的份上,且让他再睡半晌。
顿了顿,她重新找回思路辩驳,“就算是我先爬上殿下的软榻,殿下前面返来为何不唤醒我,反而还躺下一起睡了呢?
等他醒来,必然要峻厉攻讦,并且必必要把沈初练习打算提上日程。
他大步上前,筹办将沈初提溜起来。
裴渊本想问沈初可从卷宗上看到甚么,谁知推开门就看到他抱着卷宗,正躺在软榻上睡得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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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他做错了么?
裴渊仿佛被雷电打到普通,刹时收回了手,喉结高低转动几下,眼中闪过几分火气。
软榻上睡得正沉的裴渊和沈初同时展开了眼,惊坐而起。
李承宣浑身一抖,声音戛但是止,仿佛突然被人捏住脖子的鸡仔普通。
好不轻易忙完,顺手抓了个飞鹰卫问道:“看到小沈大人没?”
“沈初,醒醒。”
沈初磨牙,“本来很好,现在不好。”
停在空中的手毕竟还是落了下去,落在了沈初的耳朵上。
走到榻前时,看清床上躺着的沈初时,伸出的手却缓缓停在了半空中。
男人汉如何能够这般娇滴滴地撒娇?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醒!
晨光从窗外洒出去,照在他白净的脸上,衬得他五官更加俊美立体。
裴渊俄然俯身靠近她,桃花眼微微上挑,泛着一抹潋滟的笑。
沈初被撞得倒抽一口冷气,一头又栽回枕头上。
李承宣看看前面是逐步靠近的飞鹰卫,前面是双双坐在软榻上的六皇子与阿初。
两人靠得很近,近到她都能在裴渊的瞳孔中看到本身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