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皇上问的有些艰巨,养不教父之过,特别刘异还是他经心培养出来的储君,却做出亲手残害幼弟的暴虐之事,这如同在他这张老脸上扇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实在对皇上来讲,储君刻毒无情,一定就是好事。但是当他发明,刘异对本身这个父皇一样也是刻毒无情,才会如此肆意张狂时,他立即被激烈的震惊与气愤冲昏了脑筋,因而一气之下做出将刘异押进宗人寺的决定!
“谢父皇!”刘晖一点都不客气的将一张椅子拉到暖和的火盆前,让花怜月坐了,趁便烤烤脚上半湿的鞋袜。
女子双手撑在冰冷的雪地中,忍不住瑟缩的哭泣道:“太子赎罪,我也是被逼无法!那九皇子,明显......明显是您亲手将他从假山上推下去的!”
夜更加深了,砭骨的北风中异化着白雪清冽的气味。淡淡的月光凉薄似水,似能照见枝桠间簌簌散落的枯雪。
刘晖想了想,道:“本来不晓得,只是猜想罢了,以是才会设想此局,没想到他却如此等闲的承认了。”
刘异毕竟是被带走了,这个惊天动地的动静也很快从后-官传入都城各个府邸。这个本来热烈喜庆的夜晚,却让无数人夜不能寐,心焦到天明。
实在肝火冲冲的回到御书房后,皇上就有些悔怨了!毕竟刘异是国之储君,进了宗人寺,就即是在身上永久的留下了一记污点。而这个污点,很有能够成为政敌今后用来进犯刘异的兵器。
刘异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阴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女人隐在黑夜中,却还是难掩错愕的脸,诡异的呢喃道:“想想吧!到时你父兄会被问斩,府里的男丁只要满了十二岁就会被发配边陲,女眷会被押入教坊司,统统产业会被充公。而你......昔日受尽荣宠的俪昭容,却只能待在冷宫中日以夜继的抽泣,却对家属的毁灭毫无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