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书走了,李家兄妹,花怜月,霍连诀也跟着起家告别。
小丫环有些不知所措,刚怯生生的唤了一声:“表女人!”就被她重重甩了一巴掌到脸上。
方雅喜滋滋的扶了扶头上冰冷却高贵的凤簪,想要向严老夫人伸谢。就听严老夫人又持续说道:“这只簪子就当是报答你这段日子,经心尽意照顾老身及玉书的情意。只是老身不能这么无私,让你一个云英未嫁的女人老是往清辉堂跑。今后你照顾好你的姑母就行,不要再过来了。毕竟你姑母还要给你找婆家呢!如果让你将来的婆家觉得胡家把你当作丫环使唤,可就不好了!”
严老夫人轻咳一声,伸手握住了方雅的手。方雅的手温润柔嫩,可惜指腹间因为劳作而留下的薄茧,并未完整褪去。
方雅有些惊诧,随即心头又是一喜。哪有女人家不爱珠宝金饰的,只是她身无分文的来到姑母家,身上的一针一线皆是胡府所出。即使姑母心疼她,也给了几件成色不错的金饰,却都比不上这只双凤衔珠金翅发簪贵重。
方氏这个时候却出声伶仃留下了霍连诀,扣问那日偷闯胡府库房,盗取了无数珍稀药材的匪人是否抓到。在得知临时没有抓到人后,心中不快的她话里话外,对霍连诀好一顿非难后,才肯放他分开!
“姑母!”方雅连连顿脚,白净的脸庞上透出淡淡的霞光,瞧着真是明丽动听。如果现在有男人在场,必然会被她的娇羞娇媚给吸引。
方氏“噗嗤”一笑,凑趣般的道:“大姐,雅儿这孩子对您可真是细心妥当,让我这个做姑母的都瞧着眼热!”
严老夫人嘴角勾了勾,暴露一个调侃的笑容,可惜方氏与方雅都没有看出来。
不想与方氏多做胶葛,严老夫人干脆站起家,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清平郡主来了没有......”就仓促而去。只留下算盘落空的方氏与方雅暗中咬牙切齿。
她气急废弛的重新上拔下一只素银梅花簪狠狠往小丫环嘴角扎去,边扎边厉声喝骂道:“我让你看不起我,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
方氏闻言更是跳了起来,肝火冲冲的诘责道:“大姐,你这话是甚么意义?甚么给雅儿找婆家,我们不是说好了,只等接了李家丫头过门后,就抬雅儿过府的。”
严玉书见祖母仿佛动了真怒,一时候倒是不敢再混闹,只得老诚恳实跟着老妈妈走了。不过他在临走前,还不忘冲着花怜月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方雅,小丫环惊得捂着脸忘了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