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有些受宠若惊,忙道了声谢,随即利落的翻开了木塞。一股清冽森寒的酒香飘了出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面前一亮,道:“这是秋露清心酒!”
被马老板吓退的那些吃瓜大众,仍然聚在五福楼下。遵循以往的经历,想在萧老板地盘肇事的,大多都会被当作渣滓给扔出来。就算少数不是被扔出来的,也会如同遇鬼般,有多快跑多快。
“世人喜好叫它秋露清心,我却喜好叫它断肠!”萧怀青悄悄一笑,伸出纤纤玉手取过酒壶,为本身与花怜月各骄傲上一杯。
公然,没过量久,就听几声闷响,马老板与他的几个部下如同破麻袋般,被人从五福楼上扔了下来。
“断肠酒,断肠人,双飞燕,花满楼!”
“咦!李大少呢?”
“咻......砰”
世人纷繁从屋檐下走了出来,就见马老板脑袋搁在一个伴计的腰眼上,一条腿搁在另一个伴计的屁-股上。衣服也破了,脸也吓青了,挣扎了半天竟然都没爬起来。
花怜月轻笑一声,道:“只是破些油皮罢了,三两天也就好了。你放心,我不会让大双发明的。”小双勉强笑笑,没有言语,只是昔日敞亮张扬的杏核眼较着暗淡了很多。
他惊骇的打了一个激灵,也不顾浑身如散架般的剧痛,一咕噜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那速率,果然如同被鬼追般敏捷。
花怜月猜疑的摇点头,道:“我也不晓得。”她也算见多识广,还真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她转头望向小双,低声扣问道:“身上还疼吗?”
“长的丑不是你的错,跑出来恐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一块石头不知从那里飞过来,砸在了他的胸口。
那些薄纱,屏风,木桶等用品已经撤下。萧怀青换上了一件月红色绣着缠枝莲纹图案的罗纱衣裙,长长的裙裾软软蜿蜒的拖在身后,逶迤如浮云。以被绞到半干的乌发长长的披垂在脑后,如同乌黑的瀑布吊挂于半空。
想想俊美无匹,儒雅风-流的李家大少,一脸酱汁,光着屁-股在大街上掩面疾走的景象。花怜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心头一阵恶寒。
这时,楼上有一个脆脆的女声,娇呼道:“楼下的让让!”
五福楼内,花怜月神情有些庞大的望着竹台之上。
“真不晓得是吃甚么长大的,能把脸皮吃的这么厚,竟然还妄图抢萧老板归去做姨娘。”又一大块稀泥飞过来,还好砸偏了,糊在了马老板身下人的屁股上。
姐姐,你到底是闹哪样?
萧怀青再次悄悄一笑,她端起本身那杯,小小抿了一口,道:“花女人莫非不猎奇,我为何要称它为断肠?”她抬眸望着花怜月,古井无波的美眸里闪过一丝异光。
萧怀青凤眼一挑,斜瞥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你喝过?”
有眼尖的大众,灵敏的发觉,他的右手始终软绵绵的垂在身侧,涓滴不能转动。
花怜月顿时立住不动,她一只手仍然端着青花杯,却感觉浑身已经僵住,一颗心狂跳的仿佛要蹦出来。
萧怀青不请自来,在她劈面坐下后,笑吟吟的道:“花女人,不如尝尝我这酒如何?”现在的她一反先前祭拜时的冷若冰霜,看起来夷易近人多了。
五福楼的伴计仿佛早就见惯了,只半晌工夫,就将混乱的场面清算的干清干净。因而又有门客三三两两的结伴而来。
“你觉得你梳着满头小辫,腰里再插根皮鞭,就天下无敌了!”这回飞来的是几个臭鸡蛋加菜叶子。
妈呀!这里好可骇。
伴着萧怀青的轻声吟唱,花怜月谨慎的抿了一口杯中的秋露清心酒。一股辛辣的液体如烧红的刀子般从她的喉咙处滑入腹部,辛辣过后,随之而来的倒是一股寒凉以及回甘,留在喉头久久没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