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怜月那两道比火焰还要炽热的视野,足以把死人惊醒,何况还是耳聪目明的霍连诀。对于犯人他得心应手,可他没有对于女人的经历,特别是一个不知耻辱的花痴女。
“哦!本来是小双女人做的......”霍连诀意味深长的道:“看花女人这么欢畅,本官还觉得是花女人亲手做的。”不知为何,他一见她这副高傲的小模样就有些牙痒痒,莫名的想要压压她的气势。
霍连诀嘴角抽了抽,道:“你说的这位殷捕头本官刚好熟谙,传闻她家是世袭,她爹就是一名老捕头。可惜韶华垂暮却没有儿子能够担当,才让她一个女人家抛头露面做了这捕头。”
“这么不巧!”花怜月瞥见霍连诀蹙起的眉峰,忙改口道:“大人既然与那殷捕头熟谙,就该支撑女子做捕快才是!”
“伤人颜面,总比丢了性命要好!就连李二虎那样的猛汉都被人卸了一条腿,她如许的小女人想做捕快......”霍连诀连连感喟。固然他也感觉有些抱愧,却涓滴没有悔怨。
“那是大人你孤陋寡闻。”花怜新月尖嘴利的道:“听闻都城六扇门里就有一名女捕头,她英姿飒爽,抓贼无数,传闻闻名江南的采花悍贼萧凤楠也败在她的部下。”
那芬芳的芳香在她的鼻端不竭的缭绕着,花怜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伸手悄悄推开了那半掩着的木门。
花怜月固然带着大双,小双几近走遍了全部中原大地,可她却向来不是轻浮,随便的女子。为何自从见了这位年青的县太爷后,就会几次失态?
还是没反应!
换了常服端坐在书案前的霍连诀没了在大堂上的冷冽气势,看着仿佛要夷易近人多了。只是现在的他仿佛有些怠倦,他一手重撑着右额,黑眸微闭,正在闭目养神。
霍连诀嘴角抽了抽,黑着一张俊脸,道:“邺捕头看到的是情义,我在那位花女人脸上看到的倒是费事,还是个大费事!”
“不,再也不会了!”花怜月挺起不太饱满的胸膛,义正言辞的道:“我已经看好了一份有前程,成心义,有代价的事情。只要能顺利上工,我包管全部梅岭县别说吃霸王包了,就算吃霸王蚂蚁的都没有!”
花怜月眼角抽了抽,内心直犯嘀咕:大叔呀大叔,你吃的跟牛嚼牡丹似的也就算了,能不能别吧唧嘴呀!看看我们霍大人,吃的多斯文,吃的多赏心好看......
我再咳!
霍连诀头疼的捏了捏鼻梁,道:“花女人谈笑了,本官还从没见过女子做捕快的。”
她拍了拍晕红的脸颊,暗自忖道:都说花香醉人,定是内里那些桂子太香了,她才会如此眩晕失态。
“说的那么热烈,本官还是先尝尝吧!”霍连诀算是看出来了,面前这个丫头看似孱羸,倒是一名给个梯子就能窜上天的主,他立即洁净判定的结束了这个话题。
好吧!当她没说。因为本来斯文有礼的霍大人,再次被她炽热的目光吓到,又呛咳了起来。
花怜月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睫毛这么长的,忽闪忽闪的,就像是胡蝶的翅膀,扇得她心尖痒痒的,如同被东风拂过的柳条儿,荡起一道又一道曼妙的波纹。
奉上青花瓷盘里最后两个肉包,花怜月笑眯眯的道:“让大人久等了,快趁热尝尝吧!”
见花怜月拜别时背影凄楚,脚步踏实踉跄,就晓得她是真的悲伤了。邺捕头心有不忍,不由指责道:“大人何必对一个弱女子疾言厉色,太伤人颜面了。”
书房外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树,现在恰是桂子飘香的时节,藏在那大片浓翠中如同碎金子般的小小花朵,奋力吐出最浓烈醉人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