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方才宋兄也看到了,兄弟的这件长衫沾了些血迹,如许归去,怕是难以蒙混畴昔——”
寒冰却点头道:“那些衣铺中的伴计实不成信,见到我身上的血迹,定是会偷偷报官,惹来更多的费事!”
“本来是街尾那家野芳阁的暗娼!”
悠然地牵着马来到离花府不远的一处街角,却见一个肥大的人影早已等在那边,寒冰忙走上前低声问道:“小安子,府里可有甚么动静?”
……
寒冰搓了搓手,笑道:“确是有一个简朴易行的体例,只不知宋兄可否同意?”
“承认又如何?”宋青锋立时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小安子撇了撇嘴,用较着贫乏信赖的目光看着自家公子,却又不敢出言辩驳。
寒冰气得轻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你小子!竟敢也不信我!都是跟着翠儿那小丫头学坏了!对了,你将这糖盒还给翠儿,就说是你在院中捡到的,可千万不准提我!”
“勿再啰嗦了!你小子有甚么鬼主张就从速说出来听听!”
寒冰方要出言婉拒,那位女人却俄然对他娇媚地一笑,一双媚眼中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不远,不远!”那位女人用乞助的眼神看着寒冰,“就在这条街尾的巷内。”
寒冰又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当然是被你这个小馋猫给偷吃了!”
临行前,寒冰笑着问宋青锋:“后日开审严兴宝一案,宋兄可会去旁观?”
当这对男女来到寒冰身前几步远的位置时,阿谁男人俄然一个踉跄向下栽倒,连带着那位力弱的女人也一同跌倒在地。
“宋兄,方才若不是我暗中拉了你一把,你是否还要在那张硬木椅上持续坐下去,等着再混人家一顿晚餐来吃?”
“如何此时才用饭?”寒冰看了看已擦黑的天气。
“令尊看到也只会更觉心疼,莫非还会再打上你一顿不成?”寒冰眨着眼睛道。
“那样老爷会担忧的!”小安子暴露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小安子吐了吐舌头道:“公子你一早便没了人影,老爷气得连午膳都没吃,呆在书房里做画,直到晚膳的时候也未露面。还是蜜斯去请了两次,老爷才总算出来用了晚膳。”
“相互帮手?”宋青锋终究抓到了重点。
“哼,甚么野芳阁!想跟人家远芳阁沾上点儿边儿,不过是个私娼寮罢了!你看她长得那模样儿,连远芳阁里端茶倒水的小丫头都不如!”
宋青锋皱了皱眉,“这有何难?去裁缝铺中买一件换上便可。”
与此同时,阿谁醉得像死狗一样的中年男人俄然从床上一跃而起,抬手一挥,三支乌黑的钢镖别离袭向了寒冰背上的几处大穴!
眨眼间,两个杀手便被处理掉了。寒冰好整以暇地高低拍了鼓掌,唇边犹自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回身出了阿谁香气呛人的房间。
“这么说,宋兄就是承认,我这做兄弟的方才确是帮了你一把喽?”寒冰笑眯眯地问道。
“公子且慢!”那位女人忙出声叫住了他,走到他的面前,曲膝行了个礼,“本日多亏公子援手,奴家感激不尽!实是无觉得谢,还请公子喝杯茶再走吧!”
那位女人忙上前扶住醉酒男人的一只胳膊,却如何也拉不动他向前走上一步。
“当然了!宋兄你挨了打,行动有碍,做兄弟的我便要拉上你一把,以免你在孟老爷子面前丢脸。但是宋兄莫要忘了,兄弟我也挨了打,要想不在人前丢脸,须得宋兄你也帮我一个小忙才行。”
危急关头,寒冰仍偶然候对着那位女人露齿一笑,而他的左手却已如闪电般地扼住了她的咽喉。同时他的右手迅捷地向后一挥,那三支钢镖便都到了他的掌中,随后他头也未回,只是悄悄地一抖手,将它们又偿还给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