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实在是谬赞了!”帐外那人轻笑了一声,却也没有否定。
“既然如此,教主为何还要体贴鄙人是否姓凌?”帐外那人反问道。
“目前你的武服从够说已至登峰造极之境,若想再有所寸进,实属不易,非苦修不辍而不成得。但你若愿修习本教的嫁衣神功,不但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并且还会有事半功倍之效。本座能够包管,不出十年,这人间便不会再有能与你一战的敌手!”
呆呆地看着那件不知是从何而来的玄色大氅,她终究想起了昨夜本身用眼角余光看到的阿谁玄色身影――
“是鄙人的长辈。”
“听声音你的年纪应当不大,没想到竟能将这门独特的隐族绝学练至了化境,实可谓是一名天纵奇才!如果你情愿修习本门的嫁衣神功,将来的成就绝对会在我之上――”
“鄙人现在的成就也一定就在教主之下吧?”帐外那人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不然教主怎会还如此心平气和地坐在那边,与我这杀了你部下的仇敌闲谈了这好久?怕是早就将我立毙于你的赤阳掌之下了!”
帐外那人顿时毫不逞强地回敬道:“绝代绝学又如何?如此残暴霸道、有伤天和的工夫,教主还是不要再想着将它传给别人了,以免害人害己!”
“哼!既然是绝学,自当一向传承下去。人间万物皆有其存在的事理,武学亦是如此。至于习武者为善为恶,又与武学本身何干?!”
明显是被问中了苦衷,独笑穹沉默了半晌,才又开口问道:“凌倨峰是你的甚么人?”
不料他的话说出去了半天,对方却完整没有呼应。
现在,那些本来含苞待放的秋姜,已在朝阳中悄悄绽放,鲜艳的黄色花朵在充满秋意的晨风中微微摇摆,披收回一阵如有若无的淡淡暗香……
“抓不住的话,倒确是一场镜花水月,可若一旦获得,那就是好梦成真,本座还不想这么快便放弃!”
“若换作你是我,会这般一无所得地归去?”
“教主说的却也不无事理。”帐外那人清冷地一笑,“只是每当半夜梦回之际,不知教主可还会想起,那位曾为你神功作嫁的嫡亲之人的面庞?”
“没想到教主对隐族的事情竟是知之甚详,莫非教主与隐族有何渊源不成?”帐外那人略带惊奇地问道。
“你是隐族人,你但是姓凌?”独笑穹终究忍不住出声问道。
独笑穹被问得僵在了那边,半晌才放缓了语气问道:“凌倨峰――,他可还在藏涧谷中?”
天气微明,水泠洛终究从甜睡中醒了过来。当她认识到本身竟然在北境军帅府的屋顶上睡了一宿时,顿时翻身坐了起来,那件一向盖在她身上的玄色大氅便滑落到了一旁。
人间第一妙手――对统统习武之人来讲,这都是一个梦寐以求的引诱。谁料帐外那人听了,却只是“嗤”地一笑,语带不屑隧道,“独教主觉得,我不晓得那所谓的嫁衣神功,到底是一种甚么害人的鬼东西吗?”
独笑穹听了,不由气恼地喝道:“你――!休要胡言!本门的嫁衣神功乃是一项绝代绝学,你这黄口小儿怎会晓得此中的妙义?!”
帐外那人听了倒是哈哈一笑,“教主如此惺惺作态,莫非真的是怕你的那位嫡亲之人会夜夜入你的梦来?”
独笑穹不由心中一震,强自安定下心境,沉声道:“确是有些渊源,只不过是敌非友,水火难融。”
另有,她现在也辨不清是在梦境中,还是本身真的看到了,这一夜,仿佛始终有一个红色的身影陪在本身的身边……
“实在得与失也只是一念之间,与其去苦求那尚未获得的,不如先抓紧手中已经具有的。不然待到秋去冬来,那些无人关照的牛羊又要经历一次大难,而那些无人保护的妇孺将会永久落空他们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