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圣旨便颁了下来,且是由皇上身边的总管郑公公亲身去订婚王府中传的旨――命订婚王本日起正式上朝议政。
如此看来,此后在大裕的朝堂之上,这位订婚王爷将会是一个毫不容忽视的权重人物。而大裕的朝局,今后也将进入一个更加奥妙莫测的阶段,究竟谁主沉浮,怕是还需拭目以待!
浩星潇启立即皱起了眉头,神采也变得非常阴沉,“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原觉得皇上只是因为与北戎的战事一起,方想起了那位曾经军功赫赫的订婚王,因而要对他这个被萧瑟多时的皇弟做些赔偿――大不了就是多给些犒赏,偶尔召进宫里去叙叙话,甚或是向他咨询一些军事方面的定见罢了。
“你以为他是用心将阿谁敌方将领的名字说错的?”
“哦?他如何说?”
浩星明睿眨巴了几下眼睛,面上垂垂暴露了欣喜欲狂之色,“扑通”一声重重跪倒于地,连连叩首道:“草民情愿!草民情愿!草民谢陛下隆恩!”
“是,谢陛下!”浩星明睿虽是站了起来,却终是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开端来。
但是谁会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慎重其事地下了旨,给了这位连虚职都没有的王爷立于朝堂之上的特权,而这类权力,竟是连皇上的嫡宗子,同时很能够也是将来的储君――济王殿下,都从未有过。
“这――,臣――臣弟与这位左相大人只要一面之缘,确是不知其心性为人如何。只不过,臣弟心中一向有一个疑虑――左相仿佛已对臣弟的身份起了狐疑!”
浩星潇启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郑公公,见他悄悄地点了点头,证明这个李进所言不假。他这才眯着眼睛一笑,温声道:“你既然曾经进京肄业,当时想必也存了入仕报国之心。现在机遇偶合,让你终是有了立于朝堂之上的能够,不知你――可情愿抓住这个千载难逢之机?”
浩星明睿嘲笑了一下,道:“唐大人觉得,现在北境战事方起,武备支出靡巨,朝中官员皆应殚精竭虑为君分忧,似左相这般耽于逸乐,破钞无度,实是不该――”
行过了礼,浩星明睿沉默站在阶下,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你但是感觉他们对你的身份已起了思疑?”
浩星明睿当真地回想了半晌,才答道:“张尚书倒是并未说甚么要紧的事情,唐大人身为枢密使,对此次调派援北军之事仿佛是有些设法――”
浩星明睿愣了愣,随即诚惶诚恐隧道:“草民确是在梨园子里打过杂儿,跑跑龙套,并没有真的……真的唱过戏……”
浩星明睿忙躬身答道:“臣弟定当经心极力,不负圣望!”
闻风而至的大小朝臣也是络绎不断,令浩星明睿这位假亲王真是不堪其扰。幸亏这些趋炎附势的朝臣中并没有当年与订婚王熟悉之人,浩星明睿对付起来倒也轻易一些。
浩星明睿顿时心领神会地躬身领命。
最后还是那位真正的订婚王萧天绝的一番话提示了他,这出戏是皇上要他演的,只要能令皇上对劲便可,至于其别人的设法,皆与他无关,自会有皇上去替他操心。因而,他便也完整放开了,只如果与畴前的订婚王有过来往的军方人士,他的王府概不欢迎,如果一旦在其他场合碰了面,他也是三言两语便将对方给打发了。
真正让浩星明睿感到严峻的是即将面对订婚王的那些旧部,究竟该如何表示才不会让他们看破,同时又不致让皇上对他生疑?这此平分寸的拿捏是极其关头又是极其困难的。
浩星潇启又盯了他半晌,心中暗自揣摩,此人固然怯懦了些,却还听话受教,如果假以光阴,应当不但能成为一个好傀儡,并且还会是一个好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