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甚么?灵牌?”浩星明仁似是俄然想起了甚么,顿时冲动了起来,“不错,应当就是阿谁严侯夫人的灵牌!我第一次见它呈现在书房中时,便感觉有些古怪,可惜当时没有多想――”
他还记得十多年前淮王之乱被弹压下去今后,皇上在雷霆大怒之下,不但将淮王府抄灭,更将淮王的生母陈德妃赐死,统统参与谋逆的禁军将领皆被凌迟正法,并且一概诛连九族。
会不会皇上就是通过订婚王来与严侯做的买卖?或者说――,这整件事都是皇上与订婚王共同设下的一个局?!
郑庸立时吓得闭了嘴,固然他并不太明白皇上这番话的含义,但他仍能听得出皇上语气中的那股森寒之意。
“那――会不会是他早就将名册交给了甚么人替他保管?”
“那灵牌中的物事又是如何不见的呢?”浩星明仁也不由猜疑地皱起了眉头,“以严侯的脾气,在严兴宝被放回之前,必不会将手中独一的筹马交出。而本日严兴宝方才回府,按理说严侯还没有机遇将那本名册交与旁人啊――”
一时候全部景阳城如被血洗,用作法场的那条十字长街上所铺的青石都被染成了红石。大量鲜血渗入了石面,固然颠末十几载的雨雪冲刷,至今那些青石上面,竟还是模糊透着班驳的红色印迹。
与此同时,在距皇城不远处的济王府中,济王浩星明仁正与一个身着玄色夜行衣的中年男人密谈。
这一遭,应当不会再杀个血流成河了吧?……
“甚么也没有!”浩星明仁的面色一变,“那便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并且这几日来,皇上的表情仿佛也一向不错,提到济王时也不似前些日那般咬牙切齿,想来是不筹算对他的这位皇宗子施甚么雷霆手腕了。
就连他这个向来以折磨报酬乐的变态,也被吓得几乎失态,暗自抱怨皇上没有给他去抚玩凌迟之刑的机遇,却交给了他这么一份满目血腥、毫无兴趣可言的苦差。
俄然间,浩星明仁认识到本身实在是太蠢了!竟然比他的阿谁表弟严兴宝还要蠢上很多!
“会不会是严侯已将名册交给了严兴宝?”
那中年男人寂然答道:“我确是将那间书房细心地翻找了一遍,就连桌上的灵牌都没有放过――”
方才入夜不久,皇宫福宁殿中,皇上浩星潇隐皱眉听着太医禀报皇后比来的病情。
随后严侯就打发严兴宝出去了,而他本身却一向呆在书房里。我从窗缝中看他究竟在内里做些甚么,却见他只是半瘫在椅中,眼睛瞪着房门,仿佛在等候甚么人。
济王,他的皇宗子,心狠手辣、行事果断这一点确是不输于他这个做父皇的。只可惜他所表示出的急功近利、目光短浅这一点,很大程度上还是受了严家人的影响。现在看来,他确是没有资格成为大裕的第三代帝君,难怪护国神柱上留不下他的血!
现在严兴宝已被无罪开释,皇上便算是兑现了对他严域广的承诺,那他天然就要把那份能够干系到很多人身家性命的名册,乖乖地交出来了。
“郑庸,你命人去查一查,严氏一族究竟都把握了哪些江湖权势,竟然如此放肆,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几次行凶,实在是可爱至极!”
严兴宝只是被人一步一步地诱入了套中,而他倒是本身主动地跳了出来!
“如何会甚么都没有搜到?!严侯一贯喜好单独躲在书房里,他的那些奥妙也应当就藏在那间书房当中!你肯定已搜得完整,没有任何遗漏吗?”浩星明仁拧着眉头,脸上早已不见了常日的清雅淡泊。
若果然如此,皇上现在想必已经晓得是本身杀了严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