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有甚么可难堪的?”寒冰嘲笑了一声,“当初认下我不过是情势所迫,为了保住他左相大人的名声罢了!现在我被他夫人赶了出来,想必贰心中正松了一口气,不消再整天对着我这个被他丢弃过的儿子!”
青萝女人见了,心中本来那少量的难堪也在瞬息间烟消云散,只觉此后若能整天对着这张令人百看不厌的俊颜,确也是一件赏心乐事。
门方一翻开,映入他眼中的一幕便是,青萝女人的一双妙手正轻巧地舞动拨弦,而一双妙目却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一名正举杯浅酌的白衣公子。
而现在青萝女人倒是停止了弹奏,将琵琶放在一旁,起家来到赵展面前,盈盈施了一礼,略带些娇嗔隧道:“青萝见过大统领。大统领要来,怎未提早知会青萝一声呢?”
谁知他的脚刚一迈进远芳阁的大门,了解的一名接引便一脸抱愧地奉告他说,现在青萝女人正在待客。
听到门响,那位白衣公子转过甚来,一双熠熠生辉的星眸在赵展的脸上停了一瞬,随即闪过一抹轻视之色,便又转转头去,持续含笑听曲。
而这第二位受害者,便是禁军大统领赵展。
眼看天气渐晚,赵展终究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决定去远芳阁找本身的红颜知己青萝女人,也好让才子的似水柔情安抚一下他这浑身的伤痛,排解一下他这一腔的怨气。
“只是他们如此将你赶了出来,外人不免要群情,还是于左相大人的名声有损啊。”
只不过我寒冰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岂能任由他们这般热诚!本来我便想干脆搬回母舅花神医那边,但是又怕此事如果被母舅晓得了,以他的脾气,必会去相府找人实际。到时候闹将起来,大师都不免难堪,却还是处理不了题目。无法之下,我才厚着脸皮找到这里,想恳请女人能够多收留我几日。”
“公子不必多虑!远芳阁乃是开门迎客之所,对待来此消遣的客人,本就是一视同仁,唯有先来后到,并无高低之分。青萝既然与公子有约,其他来找青萝的客人便不会再欢迎了。那些经常光顾的客人们皆是文人雅士,自会谅解一二。”
赵展将他往中间一扒拉,独自向青萝女人的居处青芳斋走去。
他听得不由眉头一皱,本就一肚子的火气顿时便有些按捺不住了,沉着脸问道:“莫非是楚文轩阿谁公子哥儿?”
寒冰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举杯哈哈一笑,道:“青萝女人实是太客气了!赵展阿谁莽夫无礼,女人又何必代他受过?寒冰在此敬女人一杯!”
见赵展识相地分开了,青萝女人不由抿嘴一笑,回身来到寒冰所坐的桌前,端起一杯酒来,对寒冰含笑道:“抱愧扰了公子听曲的雅兴!赵大统领为人豪放,对奴家也颇多关照,他方才如有何失礼之处,还请公子不要见怪,青萝在此代他向公子赔罪了!”
如果翻看一下皇历,本日必不是一个谷旦。
“寒冰?阿谁伶人?!”赵展语带不屑地哼了一声。
青萝女人的这番话虽说的委宛,但也清楚地表白了回绝之意。
青萝女人缓缓地在寒冰身边坐了下来,一双美目在他那张过分俊美的脸上流连了半晌,忍不住轻声感喟了一句,道:“你如果女子,便连我都要妒忌你了!”
说完,她便将杯中的酒一口饮下。
寒冰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眼中闪着轻视的光,道:“女人实是太小瞧我那位父亲大人了!他的夫人白日让人锁了徽园,早晨左相大人一回府,就又让人将锁去了。这统统看起来只是伉俪间的意气之争,他左相大人实在并没有赶我走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