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
阮青青道:“比起这些百姓,你们动辄械斗一方,不把性命当命看的大侠客、大英豪,不就是杀人如麻么?”
“我不杀他们,当时横尸当场的便会是我。江湖争斗夙来如此,哪容人半晌手软。”
这是一处江南小镇,哪怕时处寒冬腊月,老树也抽着新芽,毫不见枯萎之色。月光如银丝轻落在地上,就像披着纱衣翩翩起舞的美人。
他已经不在知名谷。
他齐若望,只是一个浅显人罢了。
“这么说,那秦善真的到了江南?”
老者不答,带着门徒和女儿走远,一边走一边感喟。
――右小嶷。
身前,是万丈深渊。
他轻吸了口气,试着变更内息,但是内力刚在体内循环了半个周天就不得不断下来。他已经整整三年没有习武,在落空自在前又受了内伤,还没有获得恰当的调度便被人囚禁。内伤固然治好,但是内力悠长不消,一时不受节制,不免横冲乱闯,差点要伤及心脉。
剑芒衬着月色,仿佛寒冰流水。寒铁洒落一地,束缚了三年的桎梏也就此分裂。
齐若望接过贴,看着上面金刀铁马普通写下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