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也害过我,让我囚于山谷,三年不见天日。”
这句话说出来倒是无人辩驳,彼苍想要去看看仆人,也被席辰水拦下了。
帖木儿被关在柴房不知多久,不但饿的一顿饭都没有吃到,还在这漏风的破柴房里冻了一宿。想他身为突厥可汗嫡子,就算作为质子互换到西羌,也未曾受过如许的委曲,到了这些中原人手里,却把甚么苦都吃遍了。
秦善从一个暗影里渐渐走出来,看着院内又摔昏倒的颜漠北,沉默不语。
他看到的是颜漠北,但是又感觉,这个颜漠北有些不一样。
过不好的明显还不止这些中原人。
颜小北一愣,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帖木儿眼睛转了转,内心有了主张。
“施主口口声声喊着师兄,可同门相残起来却毫不包涵。”
只一眼,便万劫不复。
“我每次碰到危难,醒来都是看到哥哥你在为我医治。我失忆了,你给我住还给我吃的,又照顾我,莫非不是你救了我?”颜小北天真道。
“这可对不住了,师兄你说的,只要能打过你,我便可觉得所欲为。”
“美人哥哥,你又救了我。”
秦善回过神看他,好久,道:“我害过你,曾把你推下山崖,想见死不救。”
颜小北摇了点头,“师父说过,当分不清一件事是真是假时,辩白一小我对你是好是坏,只要看一样东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