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越没头没脑地一句话,却让秦善顿住了,他看向这位齐家最后的传人。
齐越说:“他要求见哥哥宅兆。我就骗他说,哥哥死在他部下后,你没来得及收敛尸体,骸骨被山里的走兽飞禽叼得七七八八。他就俄然发疯,跑出了阵法。”
越齐的脸上看不清神采,只听他的声音忽断忽续地传来:“没有人死,天然不会有尸身。”
――这就要问秦善了。
――不,先帝曾经立过皇后,也有过太子。但是传闻太子不满三岁,便已早夭了。
秦善几近是有些怜悯地打断他:“如何,萧盟主,不记得这里吗?”
手刃萧忆的,竟是已经驾崩的齐帝独一血脉,大齐王座的正统担当人,凤氏嫡皇子!
秦善却感受无趣了,对身边的人道:“你要杀了他吗?”
一道分边界,两人仿佛身处罚歧天下。一边是癫狂,一边是冷酷。
“你也感觉无聊吗?”
他发顶一凉,昂首看去,这才发明山谷里竟然下了雪。和齐若望走的那天类似的雪花,飘荡落下,像是在记念甚么。
动静很快如云般散去。各方权势都不约而同做出了回应,传闻摄政王听到动静后,当场就将秦善斥为背叛,并号令大将军领三万人马,去清缴秦卫堂余孽。
时候,转眼就到了誓师大会那日。
萧忆困兽普通呼啸着,溢出的真气将四周的岩石都击碎。
身边,越齐只是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视野。
“你是想骗我进入阵中?”萧忆还不傻,很快想明白了,“秦善,就算你能困住我三五时,就算你此次能逃出去,你觉得这局势还是你说得算吗?秦善,你――”
“公然如此。到最后,还是你赢了。”
秦善看向他。
动静传出,天下人无不群情纷繁。
萧忆只听清了这一句话,就像即将灭顶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他先是退后了一步,随即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清脆,却也越来越癫狂!
但是,受尽刺激的动静现在只体贴一件事。
萧忆几近想要嘲笑他,那日他为了抢先一步找到齐若望,带着部属进入知名谷,何止杀了一小我,杀了多少人也……他俄然瞥见秦善的眼睛,莫名的,满身的血液俄然冷了下来。
“是你。”萧忆仇恨地抬着头,双目流血,“要不是你扳连了他,若望不会死!秦善!”
“他死了。”
是啊。秦善想,私仇旧怨已了,现在是时候来为这天下打扫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