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统领!”萧应冉上来便道,“我刚才想到一事,实在按耐不住,便直接来找你。半个月前,我们从黑城撤离的时候,听到了风声。”
说来也怪,两人同有外族血缘,边幅上却有天壤之别。虽都是人间麒麟之姿,但是颜漠北担当自外族的高深五官,平常并看不大出来,只是显得人更有不羁。而萧应寒通俗的眼眶,则多添了几分冷峻。一样的虎魄色眼睛,在颜漠北脸上如同明湖装点,风晴万里;而安在萧应寒脸上,哪怕处在艳阳之下,也有着丝丝寒意。
身后,颜漠北收回笑意,低着头,心底默念着一个名字。
秦善道:“我会传讯让蒲谷主尽快过来,为他们二人疗伤。”他又看了眼昏倒的藏风,想到此人是除了颜漠北外仅剩的知名谷弟子,一时也是心境难言。
被他称为义弟的柳寒,或者说萧应酷寒笑一声,不再说话。
“秘笈还在!”萧应冉赶紧道:“应冉不敢有负所托,固然未找到秘宝,也不敢丧失要物。”
“秦统领。”
秦善突然站起,身后披风簌簌作响。
想起颜漠北,秦善就是一阵心烦。他领了镇边将军的名号,往西北来也是一月不足,期间不竭探听颜漠北的动静,竟然是半点消息都没有。
西羌大王子这一番行动,二王子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不插手。他们与西羌人,不管哪方权势,固然都是明面上的仇敌,背后里却无妨操纵一番。但是镇国公刚才的那句话,却不止于此。
“将军!西羌大王子结合黑城麾下兵士,正向我军逼近!”
颜漠北浅笑昂首道:“是吗?教主身中寒毒,还能故意机体贴别人,看来还并未病入膏肓。”
秦善一挑长眉,这么说来,无怒和柳寒跌入深穴,期间竟然有一月之久,就连萧应冉都没找到他们。能够后无怒是如何脱身,柳寒为何至今不见踪迹,又是一个谜。无怒,不,凤栖梧现在身份今非昔比,现在又战事繁忙,秦善竟一向没偶然候去找他问一问本相。
秦善眼皮一跳,就有不好的预感。而接下来萧应冉说的话,却一字一句刻进了贰心中。
秦善问。
如此一番揣摩,比及世人筹议完对策时,天气已黑。
秦善心内叹了口气,持续听贺龙与镇国公辩论行军战略。在这方面,他虽是主将,却仍要参考这两位的定见。
“藏风又是如何回事,白叔如何会受伤?”秦善问。
颜漠北脸上笑意稳定。
“那又如何看你呢?”
坐在毛毬上,披着白虎披风的男人出声道:“该说是大开目睹吗?这世上,常常只要你的行动,次次超出我预感。你说呢?颜漠北。”
这位是西北边关驻军之将,扑灭召军来烽烟的,恰是此人。说来此人在西北和西羌人厮杀也有岁余,才气胆魄皆有,正因为如此,对秦善这个俄然空降的“太子亲信”才又那么些不满。
“知名谷血迹未干,你就进了西羌虎帐。颜漠北,我还没问你究竟是何来意?”萧应寒诘责道。
颜漠北:“我只是武林人,又不是神医。我倒是猎奇,好端端的柳教主是在那里中了如此奇毒,莫不是负苦衷做了太多,中了暗害?”
萧应酷寒笑:“不牢你操心。”
镇国公府少将军道:“标兵传来的动静,西羌大王子兵马齐聚黑城,仿佛要有一番大行动。而我军驻扎此地不过几日对方就有此番行动,明显是针对我们。”
西羌大王子殷切地看向颜漠北,“格力格策,能够治好我义弟?”
老镇国公说:“王位争夺,最忌两强相争。”
颜漠北安然:“当然是为了报仇。”
“现下的情势,秦统领可明白了?”镇国公说,“我军不过三万人马,西羌大王子和黑城城主联手后,部下兵卒超越五万。这一仗,秦统领有何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