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得倒好,如果早有预谋,会不会是……为这生辰纲来的?”
“那倒好,此时髦不宜杀人,只是将他们弄得民气惶惑就行。”双刀客说完,又道,“小乙那边如何了?”
“那些朝廷将官当中,看来也有生性谨慎之人,盱眙到淮安,不到半日的路程。他们昨夜若一起不断,不到深夜便能到达淮安,但那船队恰好就停在了河道里,不入湖口。不过若非如此,我们也找不到这等好机遇。那位小侯爷被我们抓了,大队是不会就走的,毕竟盱眙衙门的人手不敷。但如有体贴那生辰纲的人,必不至于让货色一向留在盱眙,只要到了淮安,统统方才安然,到时候这几处湖边,便是我们脱手的机遇了……”
“……确切是此一时彼一时了。”朱武低声道,随后又说,“不过……宋大哥心中到底还是想要招安的。但宋大哥也晓得,我们现在闹得越大,今后若能招安,日子也越好过。”
“点子武功高,盱眙搜了个遍了,都还没找到人,怕是之前就踩了点的,如许下去,明天走不了了。”
也有人偶尔打量一下那背负双刀的武者,领头的虬髯大汉道:“朱兄弟,非是秦某信不过你,但此究竟在太大。我等以往在这洪泽湖上小打小闹,朝廷的红货虽也劫过,但生辰纲这般扎手的东西,可一定吃得下去。你忽如其来,便说要送如许一场繁华于我等,我心中委实还拿不定主张。这事情一个不好,于我洪泽湖上众兄弟,可就是没顶之灾了。”
茶肆中的一人道:“朱大哥不愧神机智囊之名,起初不久,听得船埠那边管着随船货色的一名管事与领头的偏将吵了起来,道是以生辰纲为重,现在事情古怪,得先去淮安才好。那将领却不肯意就走。看来我们在盱眙故布疑阵公然引发随船人士的重视了,有人惊骇货色出事,有人在乎那小爵爷安然,如许下去,不是内哄,便是分兵。只是小弟在想,若他们分了兵,生辰纲真的让那御水虎到手,以后可该如何办?”
那双刀客此时已然上马,听着虬髯大汉说完,笑着拱了拱手:“外界皆言御水虎秦维红秦大哥莽撞,我看这传言有误了……不过秦大哥倒也不必过谦,我们兄弟传闻秦大哥这半年来已然收伏洪泽湖上十二个大小水寨,正要做一番大事,是以才过来投效。此时圣公起事天下震惊,朝廷又左支右拙得空东顾,恰是豪杰逐鹿之时。但小弟也只是如许一说,我等兄弟也晓得这笔红货扎手,秦大哥谨慎也是理所该当,取与不取,全凭秦大哥定夺了。秦大哥若担忧我等兄弟是为了与朝廷的私怨拉诸位下水,那也是理所该当的顾虑。”
“传闻那姓苏的商贾家里是被屠了……”
“呃……这家伙……如何到处跑乱……“
宁毅与闻人不二等人商讨之时,盱眙与淮安之间的洪泽湖畔,十余名骑士正在山岭间行走。此时天上云朵甚多,间隔湖岸不远的处所,偶尔便能见到货船驶过,那些骑士指指导点,随后在一处矮林边停下来。当中一名中年男人指着那水面正在说话。
“别说这鸟事了。倒不晓得林大哥他们此次在江宁有没有受伤,详细战况如何,传闻方腊部下很有些技艺高强之人哪,也不晓得救出了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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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这帮人本是洪泽湖上的水匪,那御水虎秦维红比来才统和洪泽湖一带的****,便有几人找上门来,道有一笔繁华相送,说的便是这生辰纲之事。那几人自称方腊麾下将领,破城以后便流落江湖,已经无家可归,他们是逃亡之徒,已经没有退路,秦维红这边还未做下决定,那几人便已经脱手劫了小侯爷,说道机遇已经有了,到时候劫不劫船,就看这边决定,就算这边不筹算脱手,归正他们与朝廷仇深似海,劫小侯爷的事情便由他们抗下。这番话说得极其光棍,世人便也连呼豪杰,非常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