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从一侧搬过个木盆来,用那剪下来的两个袖子当毛巾,拽着铁木真的胳膊擦拭着,“如此热天你在外骑马抓羊好久,浑身汗渍,我新铺的毡被我怕被你弄脏了,也让你睡前能风凉些!”凌兰抓着那布,在擦铁木真的前胸,顺着擦向了前腹部,铁木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莫再擦了,只觉越擦越热,未有任何凉意。再者说,一会咱俩必是要大汗淋淋,只要我会弄脏毡被,你却不会这是何事理?”
“我知它是衣物,你举着它又是为何?”
“我没有让你,我确是抓脱手了。”
“我二人怕是要在此讨扰大人两日。”
“你……”铁木真面色沉了下来,不知如何应对。
“你们是比试抓羊又不是跑马,你能在那处牵转马头,倒是你的荣幸了,将肥羊留住待蒙力克大人带族人达到之日,你献出来烤了吃如何?”
铁木真和凌兰还在帐子里打闹,听着帐外一声闷咳,两人刹时温馨了下来。
凌兰说了感激的话拿了东西往帐外走。
凌兰小跑了几步上去,看了看趴在地上的肥羊,又转头看着苏德:“苏德,你此人也是好没意义,本就是戏耍,方才明显是你的马快,你却用心要让铁木真大人,令他兄弟二人分不清胜负,你若不放缰绳他二人怕是连羊毛都摸不到的,你快些下来把你的肥羊拿走。太阳落山,天气暗了,都早些归去歇息了。”
凌兰侧头看着月伦夫人,诃额伦的额头已经拧成了疙瘩,本来都是高欢畅兴的场景,一下又变奇特了。
“实言。”
铁木真回到毡房里的时候,凌兰已经把衣服都穿戴安妥了,还为铁木真翻了出件新的外袍。
“手倒是不会,只是别处现在是又热又疼……”</P></DIV>
“受何必?”
天已经暗了下来,草原上只要月光和星光,毡房的毡塌上放了个很小的方木矮几,点一盏小小的油灯,轻风从卷起的窗卷处吹出去,将火苗吹的一跳一跳。
她举着那衣服表示让铁木真穿上。铁木真猎奇的看着她手里举着的东西:“这是何物?”
凌兰又从木盒子里拿出个小方盒来,这倒是引发了铁木真的兴趣,他凑上来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你这是何物?”
“不是,我铁木真倾慕的女人如何会是普通的草原女子?怎需这些东西与她人相别!”铁木真腾出一只手来把阿谁木盒子盖上:“明日就丢了吧。”
铁木真哈哈的笑个不断,一把抓过那衣服来扔到毡塌上,他一低身将凌兰横抱起来,快步的往毡塌走去。
“都怪你!”凌兰看着铁木真炙热的眼神抱怨了一句。
“你快把裤子穿上!”凌兰很大力的一把推开他。
铁木真眼睛扫视了他的脸,转头看向苏德,“我与合安答已结为伉俪,待乞颜部族人回返以后,我二人要择一谷旦施礼,还要委曲你二人与别克帖他们挤上两日。”
“如何实言?难不成要说,我脸上涂了你们长嫂的奶?”
凌兰一把翻开了他的手:“你这男人奇特的很,进房连话都不说就是这些。”
“为何?”铁木真被她推的躺在了毡塌上,用手撑着头侧身看着凌兰:“现在穿上一会还是要脱,想来都感觉费事。”
凌兰伸手要把香油抹在铁木真脸上,铁木真伸手来挡,忍不住呵呵的笑起来:“不要,快与我拿开。”
“啊!”别克帖忍不住出声,神采是抱怨,抱怨的话却没说出来。
“蒙力克大人的行动非常神啊!”月伦夫人粉饰不住的笑意。
铁木真被苏德说的非常高兴。
“这如何好?”月伦夫人插了话转头看着别克帖:“与你二人挤挤是够住,待蒙力克大人来了就为你二人搭个新的帐房,一人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