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宴仍然摒弃了昔日那些大红真紫的衣衫,苏梓琴盘算了主张要与陶灼华套个近乎。她随便换了身略显素净的裙裳,再捧着两盒从宫里带回的带骨鲍螺,又奔叠翠园而去。
到似是两从之间多么熟稔,陶灼华无法而笑,命茯苓将东珠手钏与碧玺耳坠替本身收在嫁妆里,发上簪了那朵蜜蜡芙蕖,另取了枝长公主早些时送的红宝石珠钗做为回礼。
统统办理安妥,苏梓琴便密切地挽了陶灼华的手,两人也不传轿,只从叠翠园的侧门出去,穿越长长的紫藤萝长廊,往湖畔水榭走去。
现在府里却都得了长公主的叮咛,里里外外不准给她脸子瞧,反正让她过几天令媛大蜜斯的日子,也学些风韵仪态,免得去了大阮给长公主丢人。
假的便是假的,若不是为着梓琴群主的幸运,谁又将她一个他乡客放在心上。
崔嬷嬷承诺着下去,一秋与半夏便忙着为瑞安长公主打扮,换了身繁复的大红凤羽彩绣瑞云青鸾曳地宫裙,满头珠翠富丽非常。
茯苓依言去熨衣服,菖蒲便细心陶灼华挽起两只双环髻,又替她挑了些胭脂晕上两颊。待更完衣正在寻觅相配的金饰,苏梓琴笑吟吟挑起了帘子。
崔嬷嬷忙忙答允了,将要下去时,瑞安长公主又叮咛道:“西平候夫人指不定会带着她那一对宝贝孙女儿,都是眼皮子浅的东西,预备两样纯金的金饰、再预备几个荷包赏人。”
那些宗亲来做甚么,菖蒲虽未多说,却已不言而喻。
苏梓琴只做不觉,见陶灼华着了身暖黄的衣衫,喜得鼓掌笑道:“真巧,姐姐瞧瞧这件金饰”。她从荷包里取出那朵蜜蜡芙蕖,盛赞道:尚宫局的新奇款式,捡了几样素净的给姐姐留着,不想这朵芙蕖刚好配姐姐身上的衣衫。”
长公主和苏梓琴在宫里用过午膳,并未多留,两人于未时一刻回府,还带了好些宫里的犒赏。
崔嬷嬷在内心腹诽了多时,仍然要挪动着一双小脚来回跑,再命人将库房里真蓝色五福捧寿的提花毡毯取出,楼上楼下都铺得平平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