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常日随身所带的荷包,早趁着今早打猎丢得远远,旁人便思疑是他做的手脚,也是无迹可寻。
何子岱拿着小豆子签书画押的供状在何子岕面前一抖,冷嘲笑道:“泰郡王,你另有甚么话说?”
这一顷刻的工夫,何子岕便就做出了决定,若小豆子真落在他这两位兄长手上,他便将弑君的罪恶全推给这个主子。即使小豆子招出他来,他也来个抵死不认,归正他身上再也没有能被搜索出来的东西。
依着主仆二人的商讨,小豆子将黑熊放出以后,再借着前头的混乱从断开的栅栏处逃出去,还能偶然候将断处修补。届时前头乱成一锅粥,若此事可成,待背面有人想起来彻查,何子岕帐中麻沸散与千日醉的味道也早消逝。
本日之事幸得何子岑技艺健旺占了先机,何子岱拼力反击时孙二女人又临危不惧,若不然仁寿天子也不成能满身而退。
高嬷嬷留的那几个药方各有千秋,能治病也能杀人。何子岕绝顶聪明,早便参研得清楚透辟。迷迭香与千日醉这些东西,何子岕素昔感受有些下三滥,此时却忍不住想用一用。
何子岕心间一紧,故做不解地说道:“小豆子来了不几日便告了假,要去看望住在四周的亲戚。兄弟想着他出宫一趟不易,何况不是甚么大事,便就允了他,估摸着这一两天便该转回。五哥无端问起他来,但是有甚么蹊跷?”
何子岱嗤笑有声,铁杵普通的臂膊搭上何子岕的肩膀,瞧着似是兄弟情深,实则暗加了三分臂力,明显有桎梏何子岕之意。
任资排辈,何子岕的大帐离得仁寿天子这里最远,他又决计选了偏僻的位置,紧挨着营地的核心,背面便是一片几近落尽枝叶的密林。
何子岕这一起上都在策画着应对之策,现在义愤填膺喝道:“三哥、五哥,莫非仅凭个主子的一面之辞,你们就这么定了我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