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来到方才建好的挪动板房以外,一只耳朵附了上来,恰是潜入施工工地的苏毅。
苏毅眼神一缩,拱手道:“本来是奖惩司的吵嘴无常!不知二位大人到此所谓何事?”
板房外,苏毅已是泪流满面。
“传授,你来看,这件玉器,它的纹理浑然天成,再细观它身上的雕工,技艺之高超,比我中州出土的任何朝代的文物都要精美。这,这,这……”一个语无伦次的惊呼声中,还带着冲动的颤抖,明显是心潮彭湃。
“哈哈哈……”鉴定陈述的字字句句,让钱传授的身材止不住的颤抖着,时而如同小孩子普通手舞足蹈,时而如同智者,堕入深思,“我的平生,都在用心研讨先秦传说,始终信赖着我中州文明在上古有一个庞大断层!皇天不负苦心人,朝闻道,夕死可矣,朝闻道,夕死可矣!此番了结心愿,善哉善哉。”
钱传授身材一软,瘫坐在了座椅上,安然合上了双眼。
天圆山山脚下,发掘隧道的施工机器整整齐齐的停放在一堆碎石中间。两排挪动板房在雨水冲刷过后,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只见那两道吵嘴的身影,皆带着一顶高帽。白衣之人面白如粉,身形肥胖颀长,红色高帽之上,写着“一见生财”四个字。黑衣之人面色乌黑,身形浑厚,帽上的则写着“天下承平”。
白衣之人手持哭丧棒,黑衣之人腰缚锁魂钩,恰是官方传说中的无常阴差,白无常范无救,黑无常谢必安。
不过,他们俩是天人境的鬼修,对一个真人境的巡阳使施礼,黑无常心中天然不平,要不是白无常拦着,方才他都筹算疏忽苏毅了。
只见一个和钱传授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色灵魂被勾了出来。
“钱传授,这个宫殿遗址里出土的文物,都以籀文誊写,但是气势却似唐宋连络,即有大唐的雄风,亦不失大宋的轻柔。最为关头的是,颠末地质系的苏传授给出的鉴定,这些物品,起码都有五六千年的汗青。”陈传授憋着一口气将这一大段话说完,顿时气喘吁吁。
“对,对,对!”年青的声音仿佛已经找不到任何词汇来描述本身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