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伯远候府的门房那儿获得了动静,其他府里应当也晓得了这些事,恐怕内城顿时也要乱起来了。
整整两天两夜,不晓得多少人滴水未沾,就盯着院门,听着外头狠恶的打斗声,哀嚎声,恐怕下一秒钟就有兵士破门而入,困意来袭也不敢入眠。
垂垂的,等打斗声消了,外头仿佛规复了沉寂,他们所担忧的事也没有产生。
顾快意眼神闪动,涓滴没有想过她一次次给顾如是使绊子,一旦对方成了皇后,会不会给她好日子过。
江家是世家之末,光是江家罗刹都按了那么多旗号,更别提顾家、许家、萧家了,江白禾本来想着,一旦世家乱了,卫颐就能抽调很多本来管束世家的兵力回城援助,而京畿城墙坚毅,南王就算想要强攻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等救兵到了,拿下卫绍卿也是迟早的事,但是现在看来,统统都出乎了她的预感。
但是现在谁也管不上一个小小侯府的内宅是甚么样的环境,这晋朝,但是要变天了。
“打、打起来了。”
现在他局势已去,早就没有了卷土重来的机遇,不过卫绍卿也不会是以放松对他的警戒。
如果说前些日子后府高低对顾快意的态度都有所保存的话,现在是完完整全没有顾忌了,恨不得直接把她捧到天上去。
此时在正堂用膳的人还很多, 除了身份最低的施铃兰, 顾快意和江白禾都到了,一个态度傲岸娇纵,一个沉默寡言,严世子就坐在两人中间,低着头也没了昔日的意气风发。
她咬了咬牙,看着志对劲满的顾快意,绝对不能让她威风下去。
不过现在的环境又有些许分歧,毕竟南王也是晋朝的皇嗣,两边斗起来绝对不会如同改朝换代普通,恨不得把前朝的贵族全都撤除,但是以防万一,伯远候夫人还是得做好最后的筹算。
莫非世家那边出了甚么岔子,导致那些兵力都被管束住,没法回城援助。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罗刹的布局有多大,是以这些日子,固然被南王围城,但是她向来就没有想过他们会败。
伯远候已死,按理伯远候府袭爵的折子上去, 本来的伯远候世子应当担当爵位,封不了侯爵,降等秉承得个子爵位也是能够的, 但是这折子上去有些光阴了,朝廷一向压着不批,也不晓得是礼部的人感觉伯远候府式微了用心怠慢, 还是天子的意义。
“没声音了,小的打着胆量偷偷用梯子爬上了墙头,外头都是尸身,有护城卫的,也有麒麟军的,看上去仿佛是南王胜了,现在外头一队队走动的,只要麒麟军了。”
不是伯远候府人大惊小怪,而是反贼进城,没有束缚,第一个扫荡的就是他们这些前朝大臣贵族的府邸,掠取金银财宝,同时对于那些正值丁壮却长年得不到纾解的兵将而言,娇滴滴的贵族蜜斯也是最好的战利品。
“如何这么快?”严缙呢喃了几句,要晓得京畿的皇城坚毅,如果死守的话,即便南王带人强攻,起码也能抵挡一月不足,到时候如果哪出能抽出救兵,或许另有转圜的余地,可现在南王围城才十几日,这城门就破了,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卫颐即位的时候段,还没有祭祖告天,乃至连国号都没定,是以卫绍卿底下的人都唤护城卫和禁卫军的兵将为昌帝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