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溢着淡香,呈到她面前。
“我不喝,拿出去!”殷灼颜头也不抬,双眸直盯动手中的牛皮纸,研讨了好一些天,仍然找不出个东南西北,令她甚是烦恼。
幽幽淡淡的声音截断了凤珠的恶言,她嘴角抽搐了几下,一手抚上脸颊,伤?!脸上的伤不再痛了,只是身材的每一寸都在痛着,她想过死,但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与其死了摆脱,她甘愿苟喘的活着。
一旁的两人实在吓了一跳,碧云慌镇静张的接过汤碗递给胖丫,一边取过柔帕替她擦拭着嘴角的汤汁:“如何了?但是太苦了?”
见她仍茫然不解,碧云不遗余力的解释起来,终见得她点了一下头。
“先帝曾叮咛小的,让小的留在皇上身边,经心折侍皇上,务必让皇上以江山为重!现在皇上即位不及半年,朝堂表里,包藏祸心之人很多,小的担忧――”尤回暗叹了口气,吞吐道:“这凌迟正法实在是――”
她冷嘲笑笑,何人对她下的手,早已不首要,统统都已经不首要了:“阿谁孩子不过是一个笑话,我不在乎。我只晓得,皇后娘娘的小皇子活不了多久了!”
指甲深深嵌入肌肉,凤珠死咬着唇,是,她做梦都想杀了他,若不是他,本日的本身又怎会落到这个地步?灰紫的唇绽出一抹笑:“是,我想杀他,但我更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