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娘哎了一声和从柳齐齐落座,瞥见谢翎,高低打量了一番,笑笑:“这位公子生面孔啊!”
身边肃杀的气味激烈到让文季遥不能忽视,他深吸口气,淡淡道:“美美的赏识不好么?”
冷冷的哼了一声,算是应对。
几张娇滴滴的面庞凑上前去,稠密的脂粉味儿散逸而开,谢翎急的摆手:“不,不,你们还是服侍二公子吧!”
谢翎深吸口气,再深吸口气,久久,终究蹦出几个字:“是做梦了吗?天下竟有如此绝妙的剑舞,真不枉这一趟!”
她一饮而尽,探身掐了一把殷潇庭怀中的脸,打趣道:“别喝太多,谨慎又被扔到水里去!”
她踮起脚尖附在殷潇庭耳边说了一个名字,殷潇庭用力点头:“二哥会让他们尝到短长的!”
云娘淡笑着点头,与几人喝了一杯酒,辞职出了沁雪榭。
他说:她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能够答应你留在她身边,但是,你绝对不能碰她,不然,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谢翎眨着眼睛,对三人甚是佩服,嬉笑着对殷灼颜道:“小娘子,你们可真短长,莫非不过你们不怕他家公子有权有势,万一惹得他家公子不欢畅,岂不是——”
“谢公子有些局促啊!”殷潇庭一脸促狭,手一扬,招来几个清秀的女子叮咛道:“谢公子初来乍到,好生服侍着!”
殷灼颜咯咯一笑,揉揉脸颊,娇嗔一声:“二当家忙你的去吧!”
“我家公子想请两位喝杯酒,还请赏光!”一个灰衣男人高耸进了沁雪榭,直朝从柳和殷灼颜拱手施礼,道明来意。
烟雨坊位于朱雀大街以东,长安大街以西的卧龙大街路段,甚是疏朗,前有两层的绛雪楼,一楼为大厅,设有小台榭,二楼雅座,竹帘相隔;后有依水而建的亭台楼榭圈成的邀月园,园中碧水上置一宽广的台榭,丝弦如沸、歌喉委宛、羽衣翩跃,两侧是幽雅的天井,是烟雨坊诸人的寝室和用房。
殷灼颜已是笑得回不过气来,蹭在殷潇庭怀里,兄妹两人的密切又让谢翎好一阵局促,脸热的咧着嘴笑着。
素衣女子玉手一扬,花瓣雨漫天而下,跟着银光轻灵飘落,令人不觉欲伸手去接住那鲜艳的花瓣,可皆落空,心溶了。
一抹红色翩但是至,直接倒在他的怀里,惹得他开朗一笑,抬手宠溺的理理她和婉的长发,为她擦拭额际的微汗:“累吗?”
他瞄了一眼乌黑的俊脸,闷声道:“你冒死拽上我到烟雨坊,是来寻欢作乐抑或是吃酸醋的?”
“大当家和二当家才是累着呢,我只是混闹了一下罢了!”
谢翎见男人端倪轻浮,忙道:“公子,曲解,曲解,只是鄙人,鄙人——”
“铮!”琴曲裂帛而起,曲乐哭泣而止。
俄然曲乐齐鸣、玉萧骛管、仙音环绕,只见碧水中的圆形大台榭上,一列素衣女子前后鱼贯而出,广袖舒拂、舞姿婀娜。一曲渐淡,整齐拜别。
“谢公子多礼了,直接唤我云娘便可!”
“即便是皇上,我也不怕!”她撅起嘴,闷声道。
谢翎眼睛差点跌下,扯动嘴角:“过奖、过奖,不现在晚要了二公子如何,瞧二公子漂亮萧洒、风骚俶傥、玉树临风,鄙人乳臭未干,实在不配,不配!”
“比武招亲?她真是新鲜得很哪!”萧凉宸冷哼一声,殷灼颜,你胆敢跟萧泽出去,本王非得好好经验你不成!
玉扇一扬,从柳悠然出了沁雪榭,见灰衣男人领着两人劈面而来,微皱眉,正中的年青男人头戴束发银冠,身披淡紫锦衣,领口和衣缘饰有黄色刺绣,腰系一条黄色玉环宫绦,甚是气度、贵气。不必多想,恰是灰衣男人丁中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