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轩敏捷地翻身上马,转头见子歌毫无挪动的意义,忍不住笑道:“你不与我说话不要紧,不如我们玩一个游戏。我来猜你心中所想,若猜中了,你便得向我走一步。”
穆离轩弯唇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多谢敏儿女人一片美意。”
“你推想莲儿落水是别有用心之人侵犯,而非船面湿滑。“穆离轩语毕,又必定地点了点头,“我方才与梁忠植一叙,他表示在船上确乎有人想对莲儿倒霉,只是他也未看清究竟是何人所为,这也是为何彻夜他成心尾随在你二人身后。”
子歌悄悄哼了一声,向他迈出一步。
隔了半晌,他方答道。
“远卿,远卿,你看这支羊毫可好?”
“静观其变,乐见其成。”
穆离轩的语气里带着笑意:“你阐发起来全无女儿家姿势,倒像是当朝论政似的。”
贩子上花灯如昼,映照着穆离轩的侧脸棱角清楚。子歌用余光打量着他,终究忍不住说道:“在莲儿的毕生大事上,我们必是一条心的,都愿她觅得佳婿、平生幸运安康,这些事情你又何必瞒我?”
“你这清楚是耍赖……”子歌低语,一时挺直了脊背,想离他远一点。穆离轩侧过脸,在她耳边轻声道:“晓得你脸皮薄,我便替你答复了。”
子歌悄悄吐出一口气,侧过甚,却见路旁槐树下有一人执扇而立,白衣翩翩,他抬头望着云中孤月,神情如有所思。身边有两三名一样打扮的男人,正兴趣勃勃地遴选着文房四宝,此中一人回顾喊他。
子歌叹了口气,再度迈开了脚步,离穆离轩独一一步之遥。穆离轩低头看着她浅笑,又道:“彻夜你的打扮甚美,我却一向在与敏儿喝酒投壶,你内心可有不快?“
“你晓得那日落水时救了莲儿的人多数不是刘豫章,而能够是梁忠植。”穆离轩望着子歌,见她用看望的目光回望着本身,又轻声补了一句,“我曾在江边指导渔民救一个落水的孩童,梁忠植便在一旁看着。打耳光逼出腹中积水一法,南诏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