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连一个再次请教的机遇也不肯给我?”
她方才回过甚,便感受本身被一股庞大的力量撞到了一旁,冰冷的流水顿时溅了她一身。莲儿惊声尖叫着想躲开,那团撞开了子歌的黑影便又向她扑去,将她一样推倒在地。
她悄悄一叹。夜冷风疾,沉寂中却又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张力。子歌心中总有一片阴云挥之不去,在听莲儿提及船上落水一事时,她便狐疑背后能够有人在侵犯。官船即便远航在外,船面上也定不会湿滑至于让人落水,想来或许莲儿当时饮了些酒、在船上又有些不适,以是未曾留意到身后那只不怀美意的手罢了。
月上柳梢头,堂上灯火透明,映照着满室的青衫襦裙。行酒投壶,宴饮正酣,很多人脸上都已现出微醺之色。
子歌侧耳听着,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答复,却听莲儿又絮絮地说了下去:“方才在里屋,他对我既恭敬又有礼,我还觉得他对我也成心……可现在他有才子在旁,我俄然又感觉离他特别远……”
子歌闻言,哑然发笑。她既不想再提起送请柬那日穆离轩的戏弄,也不想正面答复莲儿的题目,便只能对付地回应着:“嗯。你也无需过分担忧,凤台坊的舞姬都是清倌,刘将军也不像是流连花柳之地的人。”
子歌陪侍于莲儿身侧,冷眼瞧着席间一派欢畅平和之意。穆离轩推让不过卢浚逸的美意,与七八人一起玩起了投壶。他固然自称新手,却已驾轻就熟地连连投中数轮,惹得他身边的梁忠植抚掌喝采。
子歌蹙起眉,晓得此番赶上了敌手,只可惜本身并有利刃在身,只能仰仗拳脚工夫请教一二了。
“你莫心急,哥哥这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他作为南诏世子,四周如许的女子多得是了……”
“姐姐谨慎!”
莲儿心有沉闷,将酒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侧过脸对子歌说道:“姐姐,你说……他为何迟迟不插手武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