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我便杯酒泯恩仇吧。”
故交?子歌望着刘豫章吵嘴清楚的眸子中模糊闪现难堪神采,之前确乎没有想到,他也是个长情之人。
穆离轩揽着子歌的纤纤细腰,冲高湛意味深长地一笑。
席间有歌舞扫兴,世人相互恭维、祝酒,怀才者弄月吟诗为乐,子歌没再多话,冷静听着穆离轩与旁人扳谈。他的辩才甚好,对大齐风景也非常熟谙,言语亦戏亦谑,兴趣实足,不时惹得世人大笑。
刘豫章坐在一旁,面带调侃,子歌却不怒反笑。
她未曾健忘,此行的目标是探查启真镜的下落,当初练舞时,她便与红裳商定过,一人吸引澄江王,一人吸引穆王爷,见机行事,进入后院地库中探查那青铜盒子的下落。而要在宴席以后留下,她二人需求使一些小计。
席首的高湛俄然出声问道。不知是否子歌多心,他仿佛在“神通”二字上决计加了重音。
“压抑重心?恐怕是攻心为上吧。若只是戋戋小计,这急前锋如何会如此轻易就拜倒在了石榴裙下?”高湛将红裳斟满的酒杯放于唇边,“豫章,你就不敬安歌女人一杯吗?”
“浚逸,你真是没眼力,没见安歌女人有事正忙着吗?”
“安歌……姐姐,之前恕我冒昧,多有获咎,望你包涵。”
“安歌不堪酒力,多数是酒喝得太急了。”
“那场比试实在风趣,本王也很猎奇,安歌女人是不是施了甚么神通,才气胜得这齐朝第一前锋?”
她眯起眼,柔声说道:“安歌敬慕王爷已久……”
子歌轻声答道,告别拜别,却感受那道沉沉的目光,一向如芒在背。
“怜香惜玉之道,我天然是晓得的。更何况,你彻夜妆容甚美。”
她盈盈一笑,再饮一杯,放弃了难堪他的动机。刘豫章坐下后,扭头与另一侧商贾扳话,再不看她一眼。
穆离轩见她皱眉,细心地问道,他的目光还是腐败。席间只余他二人,莲儿嚷嚷着头疼,早早便回房歇息了,穆离隽贪玩,带着侍从去了拜月会,也没有露面。
“味道温和甜美,穆王爷公然是深谙此道。”子歌仰起脸,冲着他浅笑,那张漂亮的脸离她天涯,幽幽如兰的香气充满着四周的氛围。他看着子歌,唇角模糊带笑。
“刘公子,几日不见,你是不是有甚么话要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