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虚轻笑一声,徐行走到他身边,手上也提着一盏偶然灯,悄悄握住他的手叹道:“她那样不幸、那样处心积虑,我忍不住生了怜悯之心,信赖师弟也能了解。”

玉止戈拨弄了一动手上的烛龙环,眼神逗留在烙印在手腕中的灰色刺青之上,淡然道:“这与你无关。如果你还想活命,便将你所晓得的都奉告我。”

玉止戈淡淡道:“我来这里,只是为了问你一句,你当年在苗王山滞留数月,但是查清了头尾?”

秦非莲一时不敢置信,冲动得浑身颤栗,锁链哗啦啦地响动着,他喘着粗气喝问道:“你究竟有甚么目标!可贵要让我出去后再杀了我吗?你又是谁!是谁派你来的!”

玉止戈正要说话,脚边的偶然灯焰却俄然狠恶摇摆起来,灯油如同沸腾,他神采一凝,转头厉喝道:“谁!出来!”

玉止戈站在牢房以外,偶然灯外的暗中如水普通沉冷阴沉,牢中俄然发作出一种激烈的灵光,这灵光是那样的灿烂和炽热,乃至连这暗牢当中的暗中也压抑不住。

现在他下了暗牢,反倒规复了一些赋性,不再如当初普通惺惺作态、佯装沉稳,玉止戈耐烦地等他骂完,又认当真真地用他的性命威胁了他一遍,方获得了秦非莲不情不肯的答复。

“你说的对......”秦非莲幽幽道,他的眼底乃至有一些惨烈的意味,哪怕他当初胜利了,姜子虚莫非就会放过他?

白雪颜摇了点头,咬着嘴唇道:“哪怕要叛变师门,被天下人追杀,我救他,也是心甘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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