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百花眉头微蹙,神情更加惹人顾恤:“恕我不能苟同,你杀了这么多人,做下这么多恶,今后所要做的,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若要把统统归之为天道,未免过分牵强了一些。”

绿色精魂的声音戛但是止,它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毫不踌躇便将锋利的指爪伸进它胸膛的本家,眼中透出一种深切的苍茫和冰冷之意。

“这个天下上有些东西,我始终不能弄明白,比如说为甚么大家都想着飞升,比如说你。”

“彼苍不负我!哈哈哈,本日就是我魍魉证道,踏平人间的日子!”魍魉盯着玉止戈消逝在山间的身影,眼中透出一种猖獗的炽热之意。

姜子虚像是听到了甚么非常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翘起唇角,收回一阵畅快的大笑。

绿色精魂浑身一抖,咬牙道:“并且他身上毫不止一枚魂晶!”

她从空中坠落,听着最后吼怒在耳边的风声,想起了一些在见到姜子虚以后便因为气愤而健忘了的事情。

这些追逐着他的魍魉过于短长,几近个个都有赤忱境以上的修为,现在他体内灵力干枯得连御剑都做不到,实在是没有力量去对付钟无琴那些无谓的惭愧、自责之意。

姜子虚凭立在半空中,神情淡然:“你来,也只是为了飞升,这便不是甚么光亮正大的来由。至于清仙,她只是捐躯在河道改道过程中的一个小棋子,她没有死,便是最好的结局。”

这座通天之峰通身以奇门遁甲构成,连每一粒灰尘、每一株野草都暗合八卦之术,委实烦人得紧。玉止戈恰是最开端没有防备,才误入了魍魉堆积的老巢,引来了这无穷无尽的追杀。

姜子虚随便地倚靠在祭坛上,顺手拨弄着指间一支凤凰纹短笛,神情平淡温和:“你只是活得太短,如果一一经历过,便没有甚么弄不明白。说到底,飞升也好,我的各种算计也罢,都只是这六合大道中的一部分,时候到了,就要去做,不然便是不好的。”

玉止戈一脚踩在已经有脚踝那么深的天水里,溅起一朵庞大的水花扫向身后的碧绿色精魂,腰肢扭动,双足蹬地,竟是急剧一个变向,朝山岳的另一侧跑去!

为首的绿色精魂神情非常刻毒,他不但额上生着竖眼,两只手掌间一样也握有一只眼睛,这便使它身上透出一种莫测的玄奥之意,它的名字就叫做魍魉,是这秀乐禁上天中最为短长的一只精魂。

绿色精魂忙不迭尖叫着散开,但是还是有一些遁藏不及的感染上了一丝天水,这类剔透的、如玉般的水滴比人间任何一种浓酸、王水更加短长,斯须间便将这绿色精魂溶解成了一堆绿色的粉末。

姜子虚站了起来,唇角仍然含着微微的笑意,如同一尊行走在水面之上的神灵,天水在他的脚下奔腾吼怒,方百花不晓得这条天水流到哪一日才会真正干枯,也就更不晓得会有多少人死在这条天水当中。

“大人,我们只能拖您的后腿,求您放我们下去吧!”钟无琴又一次不甘心肠叫道,听着玉止戈微微粗重的喘气声,他的眼底已经蒸腾上了些许热气,被这极寒的天水一浸,便仿佛倒流到心底普通的冰冷。

姜子虚不觉得意:“你不必同我争辩这些无勤奋的东西。你骂或者不骂,我都已经做下了如许的决定,他们也都是要死的。我要窜改这条河的流向,做一个前无前人的冲破......”

......

“杀了他!必然要杀了他!”一个绿色精魂吼怒道,他额上的竖眼爆出了很多红丝,映托着绿色的肌肤显得格外夺目,“他身上有魑魅的味道,只要杀了他,族长你便能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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