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不觉得然,笑嘻嘻的开口:“当真?那我走了!”
“你是不是一向讨厌我,从第一次见就讨厌我。”
身上沾满白雪的男人几近跳起来,仿佛气急了,但脚下未动分毫,“师兄我只是想要尝尝这个女人的反应速率和活络度,没想到她动手这么狠,要不是你师兄我技艺敏捷,明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哼!”
穿过竹海,山谷之间是一条四通八达的蜿蜒河道,去处未知,来处不明。
半晌后,银色长剑挽了个剑花收在手中,素红色的身影就如许悄悄地站在竹林间,任由飞雪落满肩头。
“月见,你话更加的多了。”
“蜜斯,这么大的雪,你非要出来练剑,练好了还站在雪地里,这天寒地冻的,万一受了风寒可如何办?”
“我晓得。”
她再次喊道,萧沐阳看着她有些结巴的开口。
“雷叔,本日如何您来撑船?”
月见不明以是,歪着头看着他:“难堪甚么?”
月见急了:“这如何能叫费事呢,往年代见被拘在灵山学医辨药,都是托师兄在内里买的物件,未曾费过心。”
“本公子不知,小娘子与我竟到了这般痴迷的境地,紧追不放不说,还欲擒故纵用心大喊小叫引本公子重视,真是煞费苦心。既如此---”
不待柳昭和回绝买料子的发起,也不等萧沐阳的答复,雷祺一回身,大步分开了。
“咦,蜜斯如何晓得?”
月见话音刚落,柳昭和一伸手揽住她的腰,脚尖一转,手中的银蛇剑横扫四方,剑气纵横。
月见看着自家的蜜斯,当视野落在她眉间朱砂上的时候猛地一缩,随即开口说道:“是啊,顿时就要过年了,都说瑞雪兆丰年,想来来岁又是一个歉收年。哦对了,蜜斯,萧师兄来了。”
身后传来萧沐阳的喊叫声,以及急仓促的脚步声,仿佛再慢一步,就要被人扔在山谷外。
雷祺看向萧沐阳:“有劳萧公子为我家大蜜斯撑船回姑,鄙人就先下山了。”
素红色的人影转过身来,一张皎若明月的脸庞,眉若远山,眸如星辉,眉间一点朱砂,樱唇微微翘起,看着抱怨个不断的女子微微一笑。
“那雷叔你是要下山吗?萧叔此主要送蜜斯甚么?雷叔您能不能帮我也买份礼品给蜜斯?”
月见被这一阵大喊小叫震得耳朵嗡嗡响,站直身子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师兄,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老练。”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如此娇羞可儿,只可惜这一身的风雪未免有碍观瞻,不然本公子就收了你,可惜可惜。”
单独撑船的萧沐阳,看着这主仆两个你心疼我眼睛,我就要对你掏心掏肺的景象,就忍不住说酸话。
“这个女人!”
“要我说啊,女人家就应当绣绣花,学习学习琴棋书画,没事儿赏个花写个诗,多风雅,多赏心好看!”
素红色的身影,如游龙在飞雪竹林间翩然起舞,一把长剑飒飒生风,一头青丝顶风而舞,端的是一派翩若惊鸿、矫若游龙的飒爽风韵。
柳昭和又是一笑,纤纤手指轻戳着月见的额头:“臭丫头,你现在也敢打趣我了!”
萧沐阳将牙齿咬得咯咯响,伸手胡乱的在脸上和头上扒拉着,任由冰冷的雪花在脸上熔化,可脸上的温度却如何也不见减退,还是是火辣辣的一片。
银蛇剑反手一收,柳昭和微微俯身揽住月见,超脱的裙角和散开的大氅刹时规复服帖。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
月见的哀嚎让萧沐阳额头青筋暴跳,恨不能上前掐死这个臭丫头,美意没好报!
月见笑嘻嘻的握住柳昭和的手,眉眼弯弯:“奴婢冤枉啊,还请蜜斯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