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干吗！这是我的血！咦，那张符呢？
“你醒了。”床帐别传来冲禹的声音。
“我同你讲过, 人体有窍, 三窍便可构成循环。阴阳和合之时，二合为一。这女子与我师弟便合为一体，她哪怕是只要一窍，也能与我师弟体内之窍相联通，构成循环。如此，则毒即便引出体外, 又会循着这循环回到我师弟身上。唯有一窍不通之人，没法循环, 这引毒之法，方是单向。”
杨五本能的侧头，抬臂挡住脸。飞起的木屑激射到手臂上，打得生疼。
……听起来像是初级货。这么初级的东西，为甚么作添头？骗我的吧？
比及符阵光芒黯去，长衫覆着的女子的身材也不再窜改的时候，地上躺着的，已经不再是阿谁瘦肥大小的黑不溜秋的小女孩。
“穿上衣服。”冲禹道。
杨五心机电转，刹时转过弯来。可她终究没有喊出来。她感觉她的骨头仿佛裂开了，并不是错觉，她的骨头是真的裂开了。狠恶的疼痛中，她终究落空了认识。
“ 小五，你若痛得短长……”冲禹终是不忍道, “就喊出来, 别强忍着……”
年青的女子肌肤如蜜，发色鸦青。冲禹蹲下身去，扒开被汗水黏住的发丝，暴露来的是一张姣好的面孔。冲禹松了口气。生得还算不错，总算不太委曲师弟。
一窍不通……
十六，女孩子已经来了初潮，身材成熟到能够孕育生命。以是凡人女子，十五及笄，十六便可许嫁了。
杨五这才看到床脚搁着一整套成年女子的衣衫。她抬抬手臂，感受骨头还模糊生痛，却也能活动自如了。便扯下身上的烂布条，拿起新衣，一件件的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