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南侯鼻青脸肿地坐在地上,死也不开口。丢脸就丢够,让忠勤侯府宣泄痛快。他是一家之主,后妻为非,嫡女受屈,捅下这补不起来的大漏子,他不扛谁扛呢?
周氏这会再尴尬也得说话,她弓着腰对老太太说,“老太太,让徳雅嫁进侯府,手腕是我使的,千错万错都在我一人之身,但是我妄图的是侯府的家世,八爷的品德,半点也没有害了您家的心啊,这点您千万要谅解啊。”
这屋子里统共坐了9小我,老太太以下,周氏,夏夕,徳雅,姜云姬,只会瞠目,不会拉架。剩下的老侯爷肝火冲天,许萱河摇点头,一脸地无法,任由他哥哥发疯。这粗糙莽撞的性子,到老也改不了了。
周氏掩面痛哭,再也答不上半句话。何况老侯爷雷霆大怒,气势多么惊人,她吓得两股战战,只恨不得捧首缩成个蚂蚁,钻到地缝里。
老侯爷一听更气了,“屁话。爹要护着闺女,哪个后娘她敢?前日四儿那么护着捷哥,就是想到本身在家没人疼惜,将心比心,不肯让那孩子受委曲。我想起来就摧心裂胆地疼啊。这么好的闺女你不疼,只疼你那后老婆养的,千方百计地为她算计。连丫头亲娘给定的半子也算计着给了她,把这个事拿出去说说,看看北都城里的唾沫星子淹不淹得死你。”
夏夕点头,走过来搭把手,把周氏拉了起来。
“樱娘当日活着的时候,跟你也是恩爱伉俪,就这一点骨肉,死前眼巴巴地看人,话都没力量说了,抓着她姐姐不放手。我们背过人还说呢,人之将死其情可悯。你是孩子的爹,只要更加心疼孩子的份,她有甚么可不放心的?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个没人道的东西,我竟不熟谙你这么小我。”
“侯爷,都是我妇道人家猪油蒙了心,见八爷人才可贵,文武兼备,又恋慕侯府家世好,人丁旺,想给女儿找个好人家。这会儿真是悔不当初。”
姜云姬应了一声,扭头出去了。徳雅神采煞白,惶恐地看了一眼母亲。周氏黑着一张脸想苦衷,她在推理,看这件事能不能敷衍畴昔。许萱河对夏夕说,“老七媳妇,去把你继母扶起来,过府是客,侯府可当不起她这么大的礼。”
忠勤侯伸手抓住了定南侯的脖颈,“我只跟你说话。后娘坏了心肠,你呢?你是闺女的亲爹,就不感觉她自幼没娘,活得不幸吗?竟然是你亲身跑来跟我说易嫁,你的知己被狗吃了不成?”
两侯爷在地上翻翻滚滚,等折腾到都没力量了,忠勤侯倒是把定南侯压得躺在了地上。定南侯自知理亏,实在并不敢真的跟忠勤侯放对打斗,只是侵占遁藏,而忠勤侯倒是大怒之下,脱手没个轻重,这一停下来,忠勤侯看到定南侯的脸上青青紫紫已经挂了彩,一只眼睛肿得老高,神智一闪,当时就愣在那边。
许萱河感喟一声,“她没别的错吗?撒盐那件事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