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心庵?”
许静璋和顺地说,“头发没干就睡,赶明儿害头疼。”
夏夕摇点头。定南侯当日一气之下把周氏送回了娘家,以夏夕的猜度,这也就是几天的别扭,家里三个儿子都未成年,他们伉俪的豪情一贯也还不错,周氏有个深思的姿势,再返来哭一场,认个错,估计也就安然过关了。定南侯有点惧内,他当真休妻的能够性挺小。周氏对不住她当然是究竟,但是她的分量如何能敌得过那三个儿子?周氏在定南侯府的根底是相本地倔强。
往儿子房里塞人,这是婆婆惩戒媳妇最常见的手腕,在庶子房里用得更多,以此显现嫡母贤能的大有人在。侯府家声清正,这类事未几。唯独从四儿进门,他房里上演了两回。这个不讨喜的儿媳妇,想安生过日子困难重重,恰好德闵是个不识时务的,看不清谁是她的联盟。
酒喝了个半酣,许静瑜不准他再喝了,眼看夜色已深,他一向把他送回院子。
“内心感觉如何样?来,现在长长的出一口气看看。”
许静璋伸手拉她的被子,她裹得紧紧的,不肯松开,总算是显出闹别扭的迹象了,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一早晨心都紧抽在一起,这会儿才无声地松弛下来。
许静瑜怜悯非常,“这……七嫂敢情打的是这个主张啊。七哥,我懂你为甚么烦恼了。”
许静璋苦笑,又喝了一杯。
许静瑜点头,设法挺好的。不纳新人,已经是最知心肠挑选了。
夏夕嘴巴都张大了。
“我只说了一句,周氏这个岳母我今后不认。你现在既是我媳妇,我就代表你表个态。周氏谗谄原配嫡女,罪不成恕,不管是娘家还是夫家,都必须严惩这个毒妇。我给他们划了两条道,要么休妻,要么削发,二选一。谁如勇敢护短,我就告到大理寺去,求国法给个公道。”
许静璋顾恤地摸摸她的脸,“你别装了,我晓得你内心委曲。你说的那几个丫头我一个都不要。”
“我不想在女人的事情上伤她的心,她又是个受了委曲不声不响地性子,我不姑息如何办?想来想去,把原有的阿谁通房带去算了,省了好多是非口舌。”
许静璋一脸坏笑,“我这么好的半子哪个丈人舍得恨我啊。周氏前脚剃度,我后脚就把部属送我的婢女捡标致的给老丈人贡献了一个。那婢女随身带了一张200亩地契,不大不小也是个女财主,岳父是以妾礼接她进门的。你现在有个新姨娘了。”
许静瑜问,“另打甚么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