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然从速制止道：“崇老，我晓得错了，我们接着说。”
“咳咳，年青人，如何这么没有耐烦，这不是就要讲到了吗？老夫已经说得很简短了，今后详细说来，你就晓得，老夫当年一套幻海十八斩，斩杀两端大妖的事，就能讲上一天一夜，话说当时……”
“那日中午，俄然日出云开，一个青年脚踏清风，从云破日出之处走来，一掌拍下，就是那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掌，将混战在一起的无数妖怪、修士拍散开来。老夫在寨子里观那青年气味平平如凡人，却有如此通天之力，晓得，人间唯有仙能如此。”
“只是老夫斩去那两端大妖后身受重伤，族中强者陨落很多，看着山外源源而来的侵犯者，族长与诸位长老被迫之下，决定交出黄巢剑。”说道此处，崇老说话间难掩失落与无法，“黄巢剑出，鬼泣神哀，可惜我族到手光阴太短，无把握之法，不然也不会战得漫山浴血。”
“说好的言归正传呢？崇老，将闲事，神话故事能够晚点讲。”
戴天然本来对崇老的故事并不感兴趣，可听到了黄巢，感觉名字熟谙，细想之下才回想起来，黄巢仿佛是叛逆兵首级，本身对其兵戈之事不甚体味，但是出自他笔下的一首霸气实足的诗，让戴天然印象深切。赶紧问道：“但是那号称要‘满城尽带黄金甲’，要‘他年为青帝’的黄巢？他是修士？”
对于崇老的题目，戴天然想了想，援引了梦入耳来的话，说道：“尘凡皆仙。”
“当时老夫还年青，与族人抵抗山外来人，打杀了两个月，疆场就在我们上面，通天峰的位置。两个月来，到处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溪水倒流、群山哀鸣……最危急的时候，老夫在厮杀中顿悟冲破，力挽狂澜于即倒，生生斩了领头的两端大妖，终究延缓了围攻的势头……”崇老越说越有精力，眼中垂垂闪起了精光，吹嘘着年青时傲人的战绩。边摸着山羊胡，边讲着千年前的故事，说着说着，竟有了一种仙风道骨的气质。
“神仙说完这番话，就来到了盗窟里，族长和几位长老赶紧上前驱逐。神仙见寨子外妖怪、修士垂垂拜别，感喟道：‘乱世即将结束，尔等好自为之。’还未分开的妖怪、修士闻言，对着神仙齐齐一拜，以后仓促拜别。”
崇老瞟了眼戴天然，说道：“这才像话，打断白叟家说话是不规矩的。方才我们说到那里了？对了，老夫浑身浴血，在存亡边沿游走多日，终究厚积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