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竟已跌至了五百一十阶,这混元丹之争公然风趣。”
这些庞大的擂台四周,数之不尽的座榻,泛着荧光遍及全部云城上空。城内四周的亭台轩榭内,人满为患,连同官道之上亦被人潮填满。
“紫极!这位就是那一鸣惊人的紫极!”
“嘿嘿,数月之前清心阁那位禅林大师冲关元婴真君境不成――殁了,我赵国倒是少了一个大敌。”
清月如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刹时心有所悟,又敏捷被周遭鼎沸的哗然群情声冲的七零八落。
“你,就是紫极?”
就在这玄天殿外四周,有上古期间大能安插的两仪须弥大阵,使得殿内埋没乾坤。
虚空云榻之处本就惹人谛视,现在清月奇特的行动以及高亢的笑声,惹得很多人几次侧目。
置身于云雾当中,略带凉意的水汽沾湿了云无悲衣衿。
“嘿嘿,可惜甚么?此乃我赵国大幸!”
一步迈出,瞬息间隐入云城官道人潮当中,顺着人流向着城墙出疾行而去。当他达到那巍峨的城墙根时,四周筑基修士人群徒然沸腾起来。
放眼望去,自云城城门起,直至视野绝顶,浮空擂台竟多达十余座。袅袅的青光不再伶仃覆盖浮空擂台,而是将全部云城上空罩住,遮天蔽日,碧色连天。
与此同时,其身边的圆脸瘦子豁然起家,目光死死盯着扶摇直上的云无悲,凝睇好久冷声问道。
鎏金嵌玉、极尽豪华。
旋即也不睬会四周很多惊奇的目光,一步踏出,迈入云城青色法阵以内。短短几个呼吸,一道微小的气旋,裹着青光在云无悲足下平空呈现,仅仅半晌便有一张座榻构成,无中生有。
运转周身煞力,烘干早已湿透了的衣衫,云无悲神念内视。
七日以后,云城。
“紫极又如何,排位五百一十阶,虽非我等能望其项背,可倒是连争夺混元丹的资格也无,嘿嘿。”
风起绡动,如坠云山雾海普通。
“兄台所言极是,你我在这些五百阶之上的大修眼中如同蝼蚁。可这些人,在有资格争夺混元丹的大修眼中,又何尝不是蝼蚁之辈?哈哈”
只是短短十余日,这碑上排位已然大变。
好久,当那团煞力完整融入体内时,云无悲鼻中徒然长吐两道白龙,暗道:遵循这两日的炼化进度,只怕仍需七日之功,方可将体内血煞之患肃除。
云无悲淡然笑意僵在脸上,只觉四周无数目光扫视而来。
夜微凉,寒烟如幕。
“嘶――,原道这位昙花一现以后,便踪迹全无,本来倒是藏于你我之间呢,啧啧。”
清月轻抿一口杯中陈酿,眉宇间却尽是迷惑,对身侧一圆脸瘦子说道:“这玉面墨客王伦疯了不成?以他的气力能晋升六百阶便是顶了天了,连续鏖战旬日,只怕现在已是强弩之末,撑不过下一场了。这位玉面墨客疯魔了,清心阁的人竟也不管不问,这是何事理?”
思及此,云无悲目光突然投向了云城城墙上空的那座擂台,半晌已有定夺。
斯须一道人影身形扭曲成诡异的弧度,自擂台抛飞而出。透太重重灰尘,一道略显孤傲的人影拄剑站与虚空擂台之上。
“云兄?是你么!”
如此一来,混元丹之争的一月之期,只余下不敷半月。
圆脸瘦子饶有兴趣的望着擂台上那孤寂的人影,嘿嘿得笑了半晌,本就狭小的双眸在脸部肌肉抽动之下,更是眯成了一条小缝。
瘦子温润的话语说厥后,竟是忍不住嘲笑起来。
只见擂台上轰鸣不竭,烟尘漫天。
云无悲赞叹一声,挥袖自殿外漫天阴云中招来一团积年煞力,一口吞入腹中。
云无悲在第二日,将楚天祺与聂远二人留在了贪狼宫玄天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