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是通天彻地!
“青老,这玄阴圣宗在云城当中敢如此施为,必是有了万全的手腕。想必幽州的云路出口以外,定有玄阴高人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不知可有体例让一二人入贪狼宫遁藏么?”
“贪狼星主之位多么尊崇,岂能由这云路肆意收录星主名讳?旁人无顺从之力,但星主想要录入甚么名字,倒是全凭星主的情意。”沉寂了好久的青黛老妖俄然在识海中说道,“万载之前,老夫并未听过我东狱有甚么通天云路,不过据老夫察看,这云路当真是神来之笔,鬼斧神工。”
澎湃的人潮当中,云无悲眸中精光闪动。
“玄阴宗所谋甚大,在云城当中大开杀戒。现在云城修士多了数十倍不止,殛毙虽停,却不成掉以轻心。当务之急还是取了初登云路的机遇,而后走为上策!”
感慨入迷半晌,又道:“贫道寿元只余数十载,修为仍在筑基前期盘桓,此生金丹有望矣,哎——,可叹那位紫极,方进通天云路便直入云路五百阶之上,后生可畏呐!”
云无悲思虑半晌,便不再多言。
“此人名讳出自通天碑最底层,该当是新入云路之人。方入云路便一飞冲天,晋如此高位,当真是羡煞旁人呐。”
此人身后,玄阴圣宗薛礼与那具煞尸,紧紧跟在聂狂刀身后,遁速比之聂狂刀还快了三分。
间隔自家在城外斩杀那四个黑袍人不太短短半个时候,再回到云城以内,却蓦地多出了如此多的筑基修士。
“哼,有眼无珠之辈!星主识海有老夫盘亘互助,很多暗伤隐患这几日已悉数解除,不说我贪狼印传承,便是星主那一招‘霜雪风寒,半夜阑珊,何年勘破存亡关’便远非筑基小辈能敌!”
这一日,风和日丽,万里碧空如洗。
这座东临山,自山腰处被一剑削断,四周百里以内,更是人迹全无。
云无悲顺着浩繁筑基修士人潮步入广场以内,遥遥瞥见广场正中间的位置有奇光腾跃,竟周遭数丈的空间扭曲成一个泛着水波的弧形拱门。
魂血托付人手,今后存亡便在别人一念之间,这与为奴为婢何异?
思及此,云无悲突然暴起。
便在此时,身后极远处俄然骚动起来,骚动很快便伸展到了云城正中的广场之上。
浩浩大荡的烟霞将全部云纹掩映的紫气贯虹、寂静非常。
突如其来的大变,让广场附近的修士大惊失容,乱作一团。
这数日来,他高出几万里之遥。
半个时候后,云无悲终究走出了青石主道,进入了云城正中,云路秘境之前。
语罢,云无悲心底竟是莫名生出一股彭湃的战意。
一念及此,云无悲敏捷将刻录“紫极”的云纹藏匿起来,只留下自家本命“云无悲”,这才蹙眉问道。
云无悲在听闻满城修士的群情以后,心有所觉,当即神念沉入云纹以内。
“可不是么,贫道三十载前入云城,现在有幸目睹如此神迹,方知这很多光阴竟是白活了!”
除了这道剑意,全部东临再无线索。
再者说,东域幅员广宽,以十万、百万里记,筑基修士浩大如海,若如繁星。五百阶之下修士占了九成以上,毫不显眼,可这五百阶之上,却另当别论了!
云无悲惊在当场,忖道如何会是五百四十九阶?
身形在狼籍的人潮当中缓慢游走,几个起落便闪到了聂狂刀身前,双臂将之一提,一步跨入那暗波迭起的云路秘境拱门以内。
“既然诸般线索已断,不如在以逸待劳,劈面扣问那名唤云无悲的小辈便是!”思忖间,其脖颈上狰狞的刀疤一阵爬动,分外骇人。
“坠鹰涧东狱紫极,通天云路五百四十九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