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长辈大胆,敢问两位前辈,入通天云路寻那缘法之人,但是与长辈普通,几经波折,乃至数度盘桓于存亡之间么?”
但是见两人态度徒然大转,迷惑道:“此珠恰是得自那位猿王手中,不知两位前辈因.?”
“这听云之人道情高洁驯良,身为金丹境真人,全然不似那玄阴皇极与化魂普通,目无余子。”
斯须以后,只听那人一声轻笑,几声轻响以后,四周霞光纷繁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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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通天云路之事,又有美酒美酒可饮,愈添豪兴,也不再拘束。席地而坐,从怀中召出那妖猿王处得来的神异珠子,把玩手中,举杯坐饮。
这玉盘乳红色,盘上装潢简练淡雅。
在其震惊的目光中,盈盈拜下,煌赫的法力使得云无悲躲闪都不能。
那清秀男人顺手将银爵抛于案上,回身拽住云无悲手臂,面色难掩欣喜之色。
身怀《生杀道》秘典传承,身铸搏斗至真玄冥之体,那里都可修持,不过是少了一尊背景罢了。何况此行竟得那圣灵真龙,若再贪婪,未免说不畴昔。
心有怜意,便不做推让,笑道:“通天云路旁的不说,我不过金丹修为,在云路之上,只排在三千阶。但说这资、心、性三关,此中‘资’乃是资质之意。若无仙资,于修炼一道难有建立,徒耗年事,故而云路之始,便有资质之分。心,与性二者,却自始至终贯穿云路,哪怕修为通天,只需未曾举霞飞升,便在这心与性当中。”
想通此节,顿觉连日来几经存亡以后,那种怠倦之感尽去,周身清泰,不由镇静一笑。
左边那清秀男人拂袖举爵,轻抿一口美酒,面露古怪之色,开口道。
云无悲也不客气,见礼谢过,侧身举杯,将此中美酒饮尽。躬身道:“前辈既知这缘法缥缈,对于我等何其不公?这九成人中,如有资质俱佳之人,岂不成惜!”
云无悲不由暗赞一声,错失通天云路之事,却渐渐放心。
如此景象将云无悲惊在当场,不知所措。
两人正中置一碧玉小案,案中放一青瓷瘦口壶,壶边各有银爵一尊。爵内美酒满盏,玉液盈溢。芬芳酒香,自爵中飘出,散逸开来。
清秀男人和爽一笑,放下银爵,正视云无悲,安然答道:“这人间万物何来公道!如有公道,凡尘当中何故有贵爵将相与走狗健仆之分?我等修士当中,何故有人可称尊做祖,而旁人只能苦苦修持而不得正果?”
云无悲俯身张望,见一行三人倒是立于一块三丈大小的玉盘之上。
见云无悲神采黯然,那清秀男人温声欣喜。
这清秀男人不经意的行动,让云无悲好感顿生,悄悄赞道。
见云无悲不语,莞尔一笑,招手表示云无悲就坐,“这缘法,于我听云而言,乃是因果、机遇、运势。三者得一,可得缘法。说来缥缈,想要寻得倒是难如登天。每逢甲子年,单单是庆朝九州,入通天云路者,当稀有十万之巨。但是得缘法者,十不存一。”
俱是身着绛紫色翻云袍,面庞丰神差异,很有股出尘的仙民风味。
此行乃是为入云路寻觅缘法,现在虽收成颇丰,那缥缈缘法却未曾寻得。当即躬身问道。
“如此,那枚须弥传送符,倒是用的不怨。小兄弟既寻得此物,这便是你天大的机遇!”
清秀男人不由眼眸一亮,暗道,这小辈美意性,何奈寻缘未果,可惜了。
本来这珠子在殁龙潭中异变,此中异种魂力又被云无悲与小龙接收殆尽。于潭中数日,不拘是法力灌透,或精血为引,这珠子再无异动,对其左臂七杀印天枢星位亦无吸引之力。
只见那霞光以后,对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