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奋威将军,他也略有耳闻,其人到底如何却不晓得。单凭此人能与崔世雄一战不分胜负,便令人不成小觑。须知,这位明台司的索命无常大人,但是突入通天云路,且入得三百阶的人物,那金丹之下第一人的名号但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不是此人又是何人!传闻这楚天祺而立之年进阶筑基,曾名动金华一时。此人惊才绝艳,不知惹很多少望都女儿家春情浮动,念念不忘。传闻当年这楚狂人颇具侠气,曾与索命无常崔世雄约战江北,三日对决不分胜负,如此人物不闯闯通天云路岂不成惜?”
“男儿当如楚狂人呐,啧啧。几位兄长可不晓得,十三叔走后咱府中的姐妹那般摸样,可谓是魂不守舍呢。无病兄长,你可知叔父为何让我等安营于清风谷右么,嘿。”
云无悲听得身后代人私语,不由起了猎奇之心。
这清风岭内山峦起伏,群峰参天,灵脉屏列,乃大庆九州龙脉之泉源。每逢秋至,遇雨后雾气未消时,雾气自岭腰处出,升腾而上,汇成云海。全部幽州东南红树铺云,红色参天。如有山风拂过,满山红叶游于云海之上,摇摆舞姿,零寥落落。
“尊卑有别,燕王府迟来也是该当。我却猎奇十三叔与那楚天祺有何事须屏退世人,密谈数个时候仍旧不归。那定阳侯府远祖,不过是十九级关内侯,虽比之我云氏远祖,只低了一级,实则云泥之别。听闻这些年定阳侯府除了这奋威将军楚狂人以外,并无贤才出世,其家道已有中落之势。说到底,此人还是低了十三叔一辈,如此托大,当真恼人。”
当云府诸人缓缓而至时,四周喧哗戛但是止。所过之处,非论何人均自发让开数丈宽的门路,在云府车马颠末时,躬身俯屈,以示恭敬。
“但是云殿尊劈面?鄙人楚天祺,久仰殿尊令名,故相率迎引。”
此时正值冬至,虽地处山丘高原,这清风峡四周却春意盎然。
全然不顾云无病愤然变色的神情,随便提起石上陈酿,抬头豪饮一番,而背工臂轻挥,指着云无病,又复大笑道:“濮阳病阎王,儿戏罢了。你可知那位奋威将军楚天祺二十载前已经是筑基中期修为,一身法力纯澈达练,手中齐眉棍更是使得入迷入化。当时的楚狂人不过与你等春秋相仿罢了。”
“怎敢劳动将军相迎,袆之罪也!烈袆亦久闻将军大名,如雷贯耳。”
几人顿时大惊失容。
“天然晓得,不过这燕王府的人好大的架子,却不知今次通天云路前又会是何种景象。家父曾言及,甲子之前那云路大开的盛况,传闻单单燕王府来人就有三百之多。几位叔父仿佛就是那次云路之掉队阶筑基大修之列的。”云无病孤身躺在这青石一侧,枕着双臂,随口应道。
律殿首坐云烈袆亦不敢托大,他执掌律殿经年,深知面前此人的可怖,表示身后长辈一一上前见礼,而后叮咛世人在谷口安营,静待通天云路开启。话毕,与这楚狂人提襟执手,直直走向定阳侯府主帐篷当中,临行前再三叮咛空下清风峡左边位置,不成冒昧。
下一刻,一道浑厚的声音自清风峡谷口传来,只见定阳侯府诸人全数在列,在一华服男人带领下,款款而来。
说罢,此人面上笑意尽失,那双如鹰般锋利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沉声说道:“韩家大蜜斯,崔某说的可对否?”
“楚天祺?这名字好生熟谙,难不成是四品奋威将军楚狂人?”
峡谷四周,旗号招展,营帐各处,鼎沸的人声模糊有冲天之势。云无悲大略一算,幽州境内大小百余世家云集于此,更有无数散修盘桓核心,算此人数,当有万余之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