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精瘦男人还好,一身法力与此前那绿衣老妪如出一辙,均是以煞养法之道。在云无悲眼中,那男人与死人无异。
“贫道修为高你两层,无妨让你三招,小辈放马过来吧。”黑袍人另一只手对着云无悲勾了勾手指,轻视之态尽显。
眨眼间,只见这三人身形快若闪电,避过云无悲几人,突入云府侍从当中。
此人脚下行动似缓实急,不过数息就行至云府诸人身前不远处。轻视的扫了诸人一遍,抬臂一指云烈袆,耻笑道。
黑袍人嘶声冷哼,枯瘦的手掌轻抚身前墨色小帆,面显对劲之色。
三人旋即一阵狂笑,直扑云无悲等人而去。
放眼而望,这片山林以内刀光霍霍,剑影重重,空中杀气盈空,地上血流成河。
“你这贼子好大的口气,戋戋三个筑基也敢杀我玄阴圣宗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只知玄阴鬼面令能查我等方位,却不知我圣宗鬼面令亦有传音之效,余下六人朝夕便到,若识相的,束手就擒,大爷我可做主留尔等全尸!”
这黑袍人气味浮动不稳,也是寿数将尽之人。看其举手投足间的纤细之处,不过乎善于法力符箓之道,加上此人阴气森森,亦该身具煞力。
十人当中娌师姐心机最是周到,若那个能查有所得,当属娌师姐无疑。现在娌师姐随身鬼面圣使令,却呈现在这些人身上,殊为可疑。
黑袍人目光一闪,又心中暗忖:娌师姐乃我玄阴炼尸一脉,手中有门中长辈赐下的法尸护身,气力当为我等之首,现现在随身令牌落入这几人之手,多数已遭不测。那俩蠢货年青气盛,多数是要亏损的。
说话之人身高九尺,浑身肌肉虬结,面有桀骜之色。
万钧之力在云烈武法力加持下,方天画戟收回泠泠寒光。
劈面巨汉猛的丢动手中头颅,张狂大笑着挥起一拳,涓滴没有闪躲之意。旋即一声轰响,两人一触即分,各自被巨力震开几丈,足过之处,空中山石寸寸炸开,荡起阵阵灰尘。
云烈袆眼睛微眯,面上若万古不化的寒冰,胸中杀意翻滚,身随刀光暴起,顺势一脚点向那精瘦男人。
见此景象,云无悲悄悄一惊,心生警戒。
云无悲噙着嘲笑,手掌一翻,那柄凝法之剑平空呈现,身形化作一道虚影,刹时间呈现在黑袍人身侧,剑光明灭,黑袍人如影四散,下一刻呈现在别处,诡笑连连。
“你这匹夫,坏我功德。大爷我本日就拿你来开荤,嘿嘿。这筑基修士的心脏想来当是甘旨绝伦。”精瘦男人悍然出掌间,嘴上不忘讽刺道。
“嘿嘿,不错,恰是法器!贫道这宝帆品格略差,不过我观你这小子魂力异于凡人,又是筑基境修为,若抽魂而出,入得我宝帆以内以合阴阳,此帆当入上品之列,既然如此,莫怪道爷心狠手辣!。”
这玄阴三人不由分辩暴起杀人,将此地诸人视若无物,怒意勃发之下,再也顾不得心中顾虑,一言不发,提起手中方天画戟剑步疾走,直刺那九尺巨汉咽喉。
打斗到现在,云府侍从二十余人已经半数暴亡,死状可怖。此处现在筑基法力满盈残虐,争斗余波便将余下之人逼的手忙脚乱。
手中法剑微抖,空中挽出三朵剑花,脚踩缩地神通,三道剑气直劈黑袍人而去。
云无悲眉头一挑,心忖这黑袍民气机暴虐,胸中尽是些魍魉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