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道人影纵身跃起,单腿横扫在一块巨石之上。一阵轰鸣以后,丈许大小的深褐色巨石拔地而起,带着震耳欲聋的吼怒之声,轰然砸向云无悲二人站立之处。
问心碑之前。
清癯男人埋头作苦思之状,身前九宫连环局,已被另一侧之人杀的七零八落,似败局已定。
云无悲当即面色不该,似漫不经心的回身,却见身侧定阳侯府这位楚狂人,毫无非常之处。
楚天祺悄悄心惊,仓猝出言提示。
就在身侧一魁巨大汉起家之际,这清癯男人又蓦地嘲笑一声,掌中法力驾轻就熟的压在大汉肩头,笑道。
而三五成群坐而论道之人,款款而谈之余,眼角余光无不死死盯着清啸声传入之处,面上仙逸驯良,眸中却尽是狰狞的凶光。
中部一段,百余巨峰重峦叠嶂,峰高者顶摩碧汉、峰接青霄。
俄然,几声开朗的清啸自崖外遥遥传来,很有几分萧洒出尘之意,与崖内繁乱的氛围格格不入。
若非晓得崖外四合乃是万丈高空,只怕会误觉得此地乃一景色美轮美奂的深谷当中。
无数修士慕名而来,若能被那些大神通之辈看重,瞬息间便可平步青云。
若以肉眼凡胎观之,也不过是雄浑巍然罢了。
故而此地,长年有无数修士占有,不肯拜别。
清啸声引得其间人群几次侧目,无数或满怀歹意、或幸灾乐祸的低语以后,崖内又复规复如常。
“老七去探探底,不必下死手。”
就在浮空群山以内,崎岖峻岭、湾环深涧当中,有一奇特巨崖,飞空倒悬。
“那毒妇想来是急眼了,到嘴的熟肉被人抢了,却还需陪着笑容,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哼。”
“云兄谨慎了,那人乃是炼体之修。双锤深青色,材质纹理精密,当是百炼玄铁无疑,单单这一双铁锤,该有千斤之重!”
“既是有人忍不住脱手了,我等静观其变。哼,若我没记错,这两人只比那些人迟来半日,说不得能有些欣喜也未可知。”
云无悲喃喃一语,清秀的脸上温馨淡然,心中却徒然一惊!
连缀万余里,群山大川繁若星斗,反对北方寒气入侵,使得群山南侧朝阳处,万里国土长年风调雨顺,四时如春。
身侧云无悲不等那巨石来临,身形徒疾,在原地留下一抹淡淡的虚影。
陷空山。
“陷空山麟首崖,问心仙路?”
麟首崖另一侧,巨石已带着狠恶地罡风劈面而来。
只因,这石碑碑文以后,有一赤色符文,鲜明正与本身云纹当中的那不着名字符别无二致!
或盘坐与问心碑四周,入定修持,或三五成群坐而论道,或数百人围成几圈,看内里修士因恩仇而冒死厮杀。
在他看来,云无悲强则强矣,八百斤也该是其极限了。
楚天祺闻言,面有惊诧之色,“甚么赤色符文?云兄说甚么胡话,不过楚某枉活了这很多年,本日方知,世上竟有此等神山,高悬九霄,这通天云路果然不凡!”
“石兄言之有理,稍有资质的小辈俱收罗于各宗门下,有长辈护持,其间之人安敢动手。从这麟首崖来的,俱是些无足轻重的小鱼小虾,为各宗所弃,可对于蛮子这等寿元将近之人,确无放过之理。”
但是,若细心察看,不难发觉,那分安静之下,倒是暗潮诡谲,好似暴风雨前的安静普通。
崖内最靠近问心碑一侧,有七人盘坐于一碧石小案之前,其间熙熙攘攘万余人,仿佛对这七人非常顾忌,远远让出一大片空位。
视野绕过人群,一座高十余丈、通体深褐的山形石碑映入视线。
暴喝声从麟首崖一侧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