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全部万里玄关裂谷,一分为二。
与此同时,敌酋惨叫、战马哀鸣的裂谷当中,顿时温馨下来。
不知何时起,方才高耸定格的火海烈焰再度张牙舞爪起来,湛蓝的北风又复吼怒。
庞大的青铜棺椁之侧,身着尸山血海袍的独臂跛足道人,负手而立。
裂谷当中连缀的火海竟伤不得血浮图军分毫,但对于梁朝兴平多数督冯庸麾下之兵而言,却无异于没顶之灾!
冯庸面如死灰。
思忖间,冯庸眼角余光撇到横空而至的于禁,心中惊怒顿时一发不成清算,再也压不住满腹的凶性。
“空的!棺椁竟是空的!”
从天而降的血甲兵卒勇悍也就罢了,虽不知这只奥秘的精兵自那边来、又如何无声无息的靠近裂谷。
“杀――”
乌黑藕腕工致的转动,纤细的葱指巧若灵蛇。舞动之间,湛蓝的寒光便从其素手当中飞射而出,待落到裂谷空中时,俄然化作一阵阵凛冽的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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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同一时候,裂谷前段激增至近十万的血浮图军,气势徒然大盛,军阵摆列斯须之间愈发麋集。
现在,冯庸本命尸傀偷袭不成,反被云无悲一剑灌胸。尸傀体内煞力更在那乌黑的重剑吞噬之下,愈发的淡薄。其与本命尸傀的心念联络也完整断绝。
嗡――
裂谷虎帐帅帐上空
说着目光调转,望向云无悲。
噗呲――
老树昏鸦、残障枯坟在这些人飞遁中,化作一道道流光遗影。
一语落,数十道鬼影纷繁俯身拜下。
在度过了开初的混乱以后,裂谷前段已被血浮图前锋清理出了充足宽广的空位,而周遭伸展的火海也在尚未靠近血浮图兵卒体表的乳白光罩,便被一阵阵白光排开。
裂谷后天倒置八卦阵乾兑、离坤两位诡异的倒转,八道灿烂的光辉袅袅升腾。血流成河的谷地,一道光幕自乾坤倒置的兑、坤两位拔地而起。
说罢,竟疏忽破空而至的于禁,不闪不避生生受了其一掌,又借着澎湃的掌力顺势腾飞天涯,轰然炸成一团肉沫,纷繁钻入了八卦镜当中。
数十息后,“滴溜溜”扭转的八卦镜徒然收回刺耳的嗡鸣之音,镜面亦在嗡鸣声中“咔咔”的碎裂开来,紧接着全部镜身从中炸开,化作无数道黑雾,滚滚而下。
下一瞬,青铜棺椁被巨力掀飞,轰然砸落在了尸山脚下。
王伦嘲笑一声,心忖哪怕主帅被困、群龙无首,但如此长的时候内,这申明显赫的梁军也仍旧没有构造起有效的抵当,名不副实!
俯身一口咬下半截手指,举头抛飞至上空古铜色八卦镜之前。那八卦镜在血肉横飞而至的瞬息,全部镜身高耸的“滴溜溜”的扭转起来,一圈圈黑雾在周遭缓缓堆积,随后径直打在了裂谷前段处。
长戟入肉的声音此起彼伏,后继而来的兵潮澎湃而上,腰刀长枪雨点般打在乳白的光罩之下,斯须又被白光荡开。
浩浩大荡的血甲兵卒阵型森严,铁戟如林。
目光极其阴翳的盯着棺椁,又举头望向天涯血柱,桀桀的怪笑道:“寻诸天星斗异象之令出于上宗,他炼尸一脉寻得,我驱鬼一脉便寻不得?皇极、藏魂南下庆朝也是徒然,吞幽之战乃是炼尸一脉那几位主导,又与我驱鬼一脉何干!”
嗡――
兴平之北、万里坟场,阴风吼怒、百鬼夜行。
“禀尊上,兴平有元婴真君斗法,裂谷亦有大变。四位师弟命魂破裂,想必已然死亡玄关裂谷。”一道鬼影自人群当中飘出,推金山倒玉柱腾空跪伏在尸山之前,举头眺望一眼天涯那一道赤色光柱,鬼眸几番闪动,躬身又道:“吞幽之战事关严峻,如有闪失我等罪非难逃,还望尊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