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州韩府身陷囹圄世人,已被天祺所救,现在客居濮阳靖边侯府当中。这几日,亦从玄阳诸人丁中得知——韩府十余金丹老祖消逝数载以后,已然回归听云宗内。
这些光阴,侯府暗卫传信云:族长寄情山川,不睬俗物。
云无悲诸人俯身跪座在玄阳真人那明净玉盘之上,推杯换盏。那缥缈阁百花仙子则满脸阴霾的侍立于云无悲身后。
目睹云无悲入迷之态,又思及方才云无悲所言“初识于通天云路甲子大开之时”,当即可贵的淡笑一声,道。
不过当日叶云真君种下奴种以后,此女便沉默寡言,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姿势。云无悲虽将女子纳为奴婢,却有叶云真君之语在前,也不好做的过分,便只好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言语之际,眼角余光撇到身后那素衣女子,正目光深沉的望着自家,当即不成置否的耸耸肩,略微直了直身子,莞尔笑道:“无悲犹记得,初识师叔乃是通天云路甲子大开之时。当时无悲一介筑基小修,无门无派,亦无所依,在那煌煌局势勒迫之下疲于奔命。不料短短光阴以后,便能有幸与两位师叔连袂乘云御风,共赴听云,幸乃至哉,当浮一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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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呢一语,不觉间,云无悲满腔火急之感愈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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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位真人眸中精光明灭,歘然笑道:“两日之前,万兽山庄云尊敕令传遍东域,欲寻紫极真人踪迹。而那位申明赫赫的追命阎罗冷夕秋,亦传出动静欲与此人再战一番!”
放动手中金盏,云无悲换了个舒畅的姿式,回顾望向玄清真人。
“独酌相思,遥寄于珞。在天共翅,上天连理。此情,露晨决不相忘,在听云从涛处等你,哪怕是千年万年。。。”
午后阳光温暖,在漫天的清爽当中洒下一片片细碎的光斑,略带潮湿的天风拂过,清冷之感伸展。
此前兴平陨落两位玄阴真君,合三位真君之魂,也算是顺势而为。
举头天涯,望眼欲穿。
暖和的笑了一声,玄阳举盏对四周诸位师兄弟略一点头,又笑道:“萧洒倒是萧洒,却苦了叶云真君。驻守幽州十载,呵——”
“山川万重又如何?露晨,无悲来了!”
说着,举头饮尽盏中酒,心境倒是遥飞云巅,火急之情盈胸。
不过此时玄清真人言及这位云尊,又是何意?
当日幽州濮阳靖边侯府,云无悲在摒挡了族中琐事以后,便去仓促拜见深居简出的父亲云烈武。
天风骚云,雾气回旋。
窄窄素衫,曳地长裙,一身素白胜雪,身形窈窕,望之甚美。
“全部东域北地,被无悲你搅的天翻地覆,不知有多少人正瞠目结舌,惦记无悲名讳。你倒好,凡尘俗务尽数托于旁人之手,孜然一身而去。”
云无悲慵懒的探脱手掌,任凭丝丝缕缕的乳白云气自指尖划过,轻微的潮湿清冷在掌中绽放,随后目视玄阳真人,胸腔当中暖意不觉升腾。
“百转情肠归复去,话凄怆,自彷徨。夜色微寒,云月染宫堂。再顾望,山川万重道阻长,去亦伤,留也凉。。。”
云无悲侧卧玉案之前,饮罢美酒,镇静之极的深深吸了一口气,便听到玄阳一阵隐含嘲弄的笑声。
当初兴平城外大战,这位听云宗玄阳真人不吝破钞大须弥符,已护持自家全面,回护之意昭然如果。
舔犊之情,可见一斑。
三丈开外,玄平淡然跪座玉案之畔,饮罢天风,独酌深思,不知在想些甚么。冰冷的脸上时有庞大的神采出现,脖颈间狰狞的伤疤,亦是爬动不休。
果不其然,云无悲败兴而去,倒是颓但是归。直到青黛老妖以及叶云真君诸人几番催促,不得不解缆回归听云宗,云烈武仍旧不肯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