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进内院便闻声内里喧闹不休,又是女人的尖叫,又是男人的低吼,我们从速穿过青石砌成的影壁,出来一看,只见一个肌肤丰腴,三十高低的女子正仰脸躺在地上,紧闭双目,一众丫环仆妇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去扶起来。
二姨奶奶仍然古怪的做着捋胡子的行动:“你当老夫是谁?老夫说了,老夫恰是你家老爷!你还不速速去叫少爷返来,眼下老夫有要事相商!”
小的一听,只当二姨奶奶做怪声开打趣,忙道:二姨奶奶,您这话如何说的,老爷去马二少家坐船了,您怎生倒成了老爷?现下里少爷也并不在家,您如果没有急事,稍稍等等便返来了。
一个老妈子大着胆量问道:“敢问这位公子,方才那阴气……”
李绮堂望了一眼那二姨奶奶,道一声获咎,前去细看了细看,回身道:“还请各位女人扶起二姨奶奶罢!现下里二姨奶奶受阴气扰乱,大抵须得昏睡些时候。”
那小童一听,忙道:“人多力量大,这位公子可贵热情,也请去帮手则个!”
江公子叹口气,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位丰腴女子道:“那边是我们家的二姨奶奶,家父的如夫人。本日里不知何故,竟然口口声声,说本身是本公子的父亲。”
一些上了年纪的老头子,像是这江家的支属,纷繁上前问道:“这位公子但是有修行的?敢问方才那二姨奶奶胡言乱语,是真是假?”
江公子叹口气:“本公子的父亲,死而复活今后,天然还好端端的,但是方才二姨奶奶那神态,语气,清楚与本公子的父亲如出一辙,教人不得不疑惧。”
小的这个时候,俄然想起来,老爷不就是有一把胡子,经常抚摩着胡子说话的么!老爷前日才死而复活,二姨奶奶这又是闹的哪一出?心下只当二姨奶奶撒了癔症,忙不迭便跑出去寻少爷了。”
迎我们那小童忙道:“小的倒是可巧给院子里搬花,正瞧见了二姨奶奶那……那模样,小的便一一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