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梅菜那里做成了甚么事,还是多亏了龙神爷才对。”我连连摆手。
赵大爷是个能言善道,嘴不断的,最爱说些轶闻,每次喝多了酒,总要如许吹嘘:“你别看老头子现下里这副模样,暮年里下海捕鱼,闭气下海几个时候,不在话下!”
我忙问:“莫先生定然又是为着烟雨阁的事情操心了?也当真劳累。不知梅菜一个小丫头能帮上甚么忙?”
红豆糕从模具里脱出来,闪现梅花形状,小巧小巧,甚为讨喜,看上去红亮亮的,咬在嘴里清甜适口,爽滑浓香,如果再用冰块镇一镇,入口清冷,不由教人精力一振。
我将红豆糯米糕摆在青花瓷盘里,问道:“莫先生这是怎地了,怎生神采不好?但是苦夏么?凡是吃了冰镇的红豆糯米糕,保准精力百倍。”
龙井对这件事情评价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唯独这江公子是个好运气的,能有失而复得的机遇,造化啊造化。”
莫先生摇点头:“老夫倒未曾苦夏,只是有点子苦衷,非常烦躁。倒想着与你筹议筹议。”
龙井本日倒是好脾气,未曾理睬瓜片,只是如有所思的模样,安适的拨弄着那小小的走马灯,瞧着那些妖怪的剪影活矫捷现,本身也嚯嚯嚯的笑道:“可不是么……本神也成了盐腌的啦!”
做红豆糕,须得先制红豆沙,将红豆冲洁净,冷水泡上一夜,入紫沙锅内先大火烧开,再小火渐渐熬煮,待红豆软烂,紫沙锅内煮水变作浓厚的深红色,便可取出过滤,淘出豆沙,用洁净的细纱布包了挤出汁水,便是细致绵柔的红豆沙了。
莫先生倒是喜好这红豆糕,不时订了差我送到账房里做宵夜。
“这三十年的光阴,江公子好生陪着令尊过也就是了,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公子重新有了父亲,失而复得,还不敷放心么?”李绮堂笑道:“非论如何,但愿江公子可千万不要再中那种战略了,教唆诽谤,本便是三界常见的骗局,原也是怨不得公子的。”
“还是多亏了梅女人。”李绮堂笑道。
待分开了那江家,李绮堂问道:“梅女人,不晓得那位冥界二公子如何说?”
“是吗?”我嘴里应着,内心却非常思疑,龙井常常嫌弃我迟笨,大抵找到聪明的,也便不要我了罢。
本日里提着篮子到了账房,只见莫先生忧心忡忡,正抱着胳膊感喟,见了我,忙道:“梅菜,你可算来了!老夫等你有些时候了。”
石磨细细磨了新糯米粉,加上红糖,桂花,红豆沙,添上方才余下的红豆汁水,揉搓成团,放入在底儿上抹了猪油防粘的梅花快意模具以内,上笼屉蒸熟,香味扑鼻的红豆糕便可大功胜利。
莫先生道:“烟雨阁有罗妈妈分忧,老夫也不甚理睬,找你帮手,还能有甚么事,天然是怪力乱神之事,求你在龙神爷面前代为祷告,保老夫老友一个安然。”
自此以后,江家的买卖愈发的昌隆,江公子也一改游手好闲的脾气,成了一个兢兢业业的买卖人,可谓是荡子转头金不换,在烟雨阁也很少再见到他的身影了。
“诶,你怎生晓得?”我瞪大眼睛:“李公子也与那二公子有交集么?”
江公子回过甚来,猜疑的说道:“事情古怪,竟然是因着千年灵芝而起?也见了附身,也做了梦,虽说目睹为实,只可惜家父仿佛,甚么都健忘了……不然的话,能问问家父,才算是放心。”
江公子连连点头,心不足悸的说:“那是天然,本公子可几乎断送了家父的性命,多亏两位高人查清本相,还了家父一个明净。”
李绮堂忙道:“梅女人也无需介怀,龙神爷对梅女人信赖有加,也是几世的缘分。”